想着他感觉有些心酸,窝进被子里抬手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眸。
缩在被子里好一会儿忽然模模糊糊听见秦亦年在说些什么,他拉开被子侧耳仔细听着。
“我和肖燃的事情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掺和?”秦亦年的语气并不好,听上去有些恼怒,接着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刺激到了秦亦年。
他看到秦亦年的眸子像是要喷火似的,额上青筋暴起深呼吸好几个来回才道:“池涧,我警告你不要再来问我他的事情,要不然我只能让你弟弟给你一点压力了。”
秦亦年阴沉沉的说完后掐断了电话,忽然抬头看向他的方向,正巧与他探究的目光对上。
他看着秦亦年的脸色,呼吸一滞,好像有些不太妙啊。
果然,下一刻他就看着秦亦年阴测测的盯着他,那双黑紫色的幽暗眼眸像是深渊,下一秒就能将他吸进去似的。
“你听见了,我真的很好奇,池涧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三番五次的因为你跟我阴阳怪气。”秦亦年咬着牙一字一顿的。
他听着秦亦年的话,在被子里的身躯抖了抖,没有回答男人的话。
然而下一刻秦亦年摸了摸手中手机,开口沉声道:“难不成,你在我不知情的时候上他床了?”
语气森冷,他听着秦亦年的猜测呆滞了,他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眼神都迷茫不聚焦了。
直到秦亦年走到他床边俯身死死盯着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好像下一秒就会爆发揍他一顿似的。
他害怕的躲开男人森冷的视线,挪了挪身子试图离男人远一些。
眼周泛起了红,他实在不敢相信秦亦年会在没有任何依据下口无遮拦的说他爬男人的床。
肖燃从小就是接受高等教育的,即使偶尔会耍些小心思,但他从来不会这么没底线。
秦亦年就是仗着他的喜欢肆无忌惮的伤害自己,他死死咬着唇瓣,手指也紧紧攥着被角,手指尖都泛白了。
秦亦年看到他这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子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
但秦亦年在他面前向来是高高在上的,更何况现在秦亦年的心情因为池涧非常不好,就更不可能哄人了。
只是默默松开握成拳的手,转身离开回到书桌前继续工作。
肖燃咬着唇,眼泪还是没有控制住落下来,他凭什么要被秦亦年这样羞辱,仅仅只是因为他喜欢秦亦年吗?
那他不想喜欢了,他撞南墙撞得够久了,再也不想继续撞下去了。
他擦掉脸上的眼泪,心里想着池涧既然给秦亦年打了电话,那应该还会来找他。
之后的几天里,肖燃没有刻意提起这天的事情,相安无事的过了好一阵子后,也到过小年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