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森雨没忍住,别住他的脖子边捶他,边又狠狠骂了两句“畜生”。
捶完了薅过椅子来坐下,跟求他讲题似的,诚挚发问:“你光说和好,也没说直接把人小姑娘给这样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多少次了?”
姚星河微微一笑,没回答。
多少次啊。
其实到现在只有除夕那一次而已。
因为开学后,一切都变得不方便。虽然除夕那次成功把小孩儿拐去开了房,但他后来想想,却怎么也不忍心再把小孩儿拐出去做这些事。尤其是在校期间,不带她在外面过夜,是他坚守着的底线。
想了会儿,又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回抽屉里——没有这玩意儿还能提醒自己克制住,有了的话,下次就真的说不准会怎么样了。
刘森雨有点懵:“怎么又掏出来了?”
“也不能太过分,”他收起笑容,一本正经,“未来一年还是得好好做人。”
刘森雨很快明白他的话:“对,半年后你那房子就交付了,一年后你妹就跟你同居了。那时候天天当畜生也没人管得了你了。”
姚星河认真纠正他:“是宋杞的房子,不是我的房子。”
刘森雨把大拇指举过头顶,拎着椅子回到自己书桌前:“行行行,你牛逼,自己粗茶淡饭,凉水稀粥,然后三百万的房子说送就送。谁知道了不说一句大慈善家。”
姚星河转了转有点僵硬的脖颈,语气骄傲:“我家小孩儿值得。”
休息了十分钟,掏出笔记本电脑,继续今天没做完的工作。
“姚畜生,”背后的人已经给他取好了新名字,叫得还很顺嘴,“你说那年暑假,你妹在论坛问那个问题的时候,我要是回答说,凤吾和丹诸之间交流无比密切、极其频繁,两个校区每天有8个班次的校车,选修课不分年级谁都能选,很多实验都是大四学长学姐带着大一做,运动会、校庆、文化节的时候全校学生也都是聚在一起的,说不定抬头就能看见不想见的人——那你妹还会来景大读书不?”
敲键盘的手当场顿住。
心脏也像遭到突如其来的撞击,随着巨响陷进一块去,惴得叫人难受。
缓了好一会儿,他哑然失笑:“操。能不能别搞这种假设。”
刘森雨却晃着翘起的二郎腿,乐呵呵地邀功:“所以得感谢你爹我,要不是我当时机智的回答,给了你妹永不相见的安全感,她应该也不能放心地报景大,还进了咱们学院。对了,当班助的话题,也是我先提的。”
他撕开一片口香糖放进嘴里嚼了嚼,望着电脑屏幕上看似杂乱却已经快要成型、实现设计功能的代码,轻声说了句:“对。感谢你,森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