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电话号码时,她手心全是汗,待拨通之后,待放到耳边听着,心脏居然砰砰砰跳得格外厉害,这种感觉太诡异了。
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但也只有嘟嘟之声,没有人接。
是的,她一连拨了四个,一直一直没有人接。
后来入了夜,她继续打,依旧没有人接。
晚上,十点前如此,十点后也如此。
本以为打通了这个人的电话,就能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就能把这个困扰到她正常生活和学习的问题给弄清楚,结果,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慕戎徵,你这个大骗子,你就是一个大骗子……”
憋了一天一夜的坏情绪,终于决堤了。
她气得冲电话直吼。
什么直达,根本没有人接。
又或者,他还没回来?
半夜临睡前,她又打了,但是那边始终没有人接。
看样子回去瑞都之后,他的夜生活相当丰富多彩呀!
她却要被他气得内出血了。
算了,不打了,再也不打了。
去洗澡。
可是心就是乱乱的,怎么也顺不下来。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很焦虑,很不踏实,心的深处,好像被揪住了一团东西,在那空空的床上,翻来复去的,就是睡不觉——其实,她和慕戎徵同床共枕也没几天啊,但这两天,独自睡着时总觉得缺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寝不安枕。
后来也不知是怎么睡过去的。
就这样又一天清晨悄悄地降临了。
蔚鸯洗漱好,下得楼来,习惯性地找报纸,看看时下新闻,之前她有暗暗想过,能不能找个机会做点小生意,把银行里的钱盘活起来。
“杨妈,报纸呢?”
她找了找,平常都放在茶几上的,今天没找到。
“还没送来呢!”
“这送报的还真是越来越懒了啊!”
她闷闷地,怎么事事都这么不顺心呢?
郁闷感又冒上来了。
不行不行,她不能再为那个大骗子心神不宁下去了。
不就一个男人吗?
不联系就不联系,不要就不要,有什么大不了的。
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因为生活中缺了另一个人就会活不下去的。
这种坏情绪,她必须调整过来,真的真的没必要为一个男人坏了一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