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有人先她一步。
无头的尸体一具接一具的从七楼的天台跳下,王雅两枪崩碎门上的锁,她推开门,数不清的无头尸体齐刷刷的“看向”了她。
鲜血把校服的领子染到看不清原本的颜色,王雅用最快的速度更换弹夹,枪身上的黑色荆棘生长,缠绕住了她的手臂,尖刺扎进皮肉,贪婪的汲取自己的血液。
“扑通。”
尸体们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依旧排着队往下跳,很快天台上人数锐减,而王雅的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那些跳下去的尸体,残缺不全的尸体,又爬上了七楼。
“这他妈什么情况?”王雅放下枪走到天台边上,她低头看去,在鲜血和尸体中央,吴语笙对她露出个扭曲的笑容。
“要跳下来吗?”
她用口型说到。
“扑通。”
王雅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碎的不成样子,她展着双臂,指尖勾住了吴语笙白色的裙摆。
“我抓到你了。”
“我找到你了。”
“你跑不掉了。”
吴语笙还是笑着的,她的脑袋变成了数据故障的斑块,没有头的尸体摔进王雅怀里,血液倾倒,滋润着她的唇。
吃其肉,饮其血,复健康,她摇摇晃晃的才尸堆血水中起身,找到两栋教学楼中间那棵巨大的松树,凿开了它的树干。
“我找到你了。”
装着神明脑袋的人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眼眶里,镜片代替了她的双眼。
你在害怕什么?
我又在害怕什么?
我们在害怕什么?
死掉的她,死掉的自己,死掉的我们。
在秋季里,在萧瑟的秋风中,王雅怀里抱着她的脑袋,背上背着她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向七楼,关上天台的大门,用通往春季的钥匙重新开启了那扇门。
“我--”
“将带给你春日的暖阳。”
天堂岛乐园
冬季,白茫茫的雪地里只伫立着一扇木门。
棕色,上面贴着个倒福,门框上挂着串干掉的艾草,暖黄的灯从门缝里透出,阿迪雅希丝裹紧身上的外套,哈出一口白气,抖着腿推开了这扇没门锁的门。
“还知道回来啊。”
“死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