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婵皱眉,瞥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司马贺,见他看着站在棺材前的司马贺,复又收回目光,淡淡道:“种豆得豆,种瓜得瓜。因果报应,实乃寻常。”
司马贺道:“是么,那这么说,欠的债终有一日是要还的。”
郭婵一怔,随即道:“冤有头,债有主,只怕别找错了人才好。”
司马贺闻言没有再说话,郭婵心里却有些不踏实。
这时,突然落起雨来,前来吊唁的宾客躲进灵堂避雨。
风雨交加,哭声四起,众人心头像是压着一把斧头一般。
陆谨言站在灵堂外的屋檐下,郭婵去找凌齐询问凌老将军的死因,她独自在此看雨。
耳边响起她的名字。
“陆谨言。”
陆谨言听到声音回头,果然是司马毅。
司马毅也不曾想到原来她做男子打扮是这样。
“见过皇上。”
司马毅挑眉问:“听说你打算入赘长公主府?”
“是,皇上。”
司马毅皱眉,“在宫外,说话可随意一些。”
陆谨言点了点头,她不过见过司马毅几面,却觉得他是一个温和之人,甚至温和的有些不像一个君王。
“你怎么说服皇姑姑的?”司马毅一直等着长公主的反对之声,不想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
陆谨言叹道:“干娘并不知道,只是以为自己配合我们演了一出戏。”
司马毅一怔,原来是戏中戏,他勾了勾唇角,笑道:“殊不知你是假戏真做,日后若是皇姑姑知晓真相,指不定会如何呢!”
或许是司马毅的态度太过平易近人,又或许是这说中了陆谨言心中一直的担忧,她皱起眉头来,显露出苦闷。
见状,司马毅觉得心中好受一些,“你可知,当时朕真的考虑过要立她为后?”
张皇后失德必然坐不稳皇后之位,但后宫前朝密不可分,他甚至疲于应对后宫各宫之间的权衡,若是能有一个强势的中宫,必能轻松许多。
而且这也是一种私心……
即使不能成真,名义上的情分或许能够填补内心的遗憾。
司马毅正思索着,却听到一声笑声,是陆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