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顾峙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那姿势比李棠梨从兜里掏卫生纸还要随意。
“密码是你的生日,拿去用。”
李棠梨犹疑地捏在掌心:“里面有很多钱吗?”
顾峙想了想,轻描淡写地说:“几百万吧?记不清了,够你花。”
这张小小的卡片立刻变得烫手起来,烫得她舌头都捋不直了:“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收着。”顾峙动了动腿,不轻不重地箍住她:“不好奇第三件事吗?”
大脑被冲击地暂时罢工,李棠梨鹦鹉学舌一般重复:“第三件事是什么?”
顾峙看着她:“亲我。”
“啊?”
她还没反应过来,敏感的腿弯被一双大手攥住,猛地往上一提。
失重感袭来,她短促地叫了一声,两膝就分开跪在了柔软的皮质沙发上,手则下意识按住靠背,那张金贵的卡磕碰中滑落进沙发夹缝。
她慌张地说:“卡,卡掉了!”>br>
顾峙被她这副财迷心窍的模样气笑了。
他捏住女孩的脸,挤出白软的脸肉,惩罚地张嘴咬了一口:“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吃痛的李棠梨终于迟钝地发现,她居然结结实实地坐到了顾峙腿上!
男人死死压住她欲抬起的腰,唇被灼热的气息攫取,狼入虎口的李棠梨只来得及惨惨地呜咽一声,匆匆闭上眼睛。
天光渐暗,客厅里的两个人却对时间的流逝无知无觉。
吻至情浓处,顾峙突兀地退了出来。
他不言不语,看着李棠梨眼角含泪,喉咙里泄出“嗯唔”的迷茫短音,像是在疑惑他为什么不亲了,跟小狗似的耸上来索吻,嗅闻他身上熟悉的木质香味,还要亲。
顾峙前几次就觉察到了这一点——李棠梨最开始被吻,是不太情愿的,她在这方面有些不自知的娇气。
但只要哄着张开嘴,中途被他亲熟了,脑子白茫茫的什么也不剩,人就一反常态,只知道追求本能,变得勾人主动起来。
……是我让她这么动情的。是我的。
顾峙着迷地望着她的脸,倘若他此时的心心念念能化作实体,那一定会蔓延出满墙的藤蔓,将她从头到脚紧紧缠缚住。
唇瓣与她若即若离,偏偏不吻上去。
顾峙抚住她潮红的脸,问:“和你接吻的人是谁?”
“……顾先生。”
“哪个顾先生?”
“顾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