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挺不过孤独折磨,修士可以选择自裁身亡。挺得过孤独折磨,最终定能成就康庄大道,破境飞升。
只不过在修仙历史上,成功通过无情道孤独折磨考验的,也只有寥寥数人。
而周蝶衣并不认为自己与云历相比,选择的是低贱的捷径。
她认为自己的选择,本质上与云历的选择是一致的。
她选择与男修双修,则要面临被冠以“妖妇”的污名风险,世俗不能理解。
选择修无情道,则要面临中年之后无情的孤独折磨。
因此,她认为云厉选择的无情道,并不比她高贵。她们只是选择了不同却相似的路,她们最终想达到的目的也都是一致的。
为了保住兰音宗天下第一宗的位置,周蝶衣很清楚云厉是个隐患。
如今云厉与元婴境吞云兽结下血契,剑宗崛起指日可待,到时候他们兰音宗天下第一宗的位置便岌岌可危。
周蝶衣不能容忍剑宗压在兰音宗头上,她必须除掉云厉!
周蝶衣为了激怒眼前这只吞云兽,也走上前,摸了摸他巨大的嘴筒子,低声细语说:“这狗子可真乖巧,还真是一条好狗呢。”
孙付珪如何感受不出周蝶衣是在故意讽刺他?
周蝶衣以为,在她称呼这头吞云兽为犬时,这条巨犬会翻身张开血盆大口攻击众人,却没想到,这条巨犬立刻变成巴掌大。
孙付珪一双耳朵往后压褶,小脑袋喜欢垂着,他夹着尾巴,委屈巴巴地去了墙角。
小东西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居然委屈巴巴的“嗷呜嗷呜”叫唤起来。
有小师妹道:“呀!吞云兽委屈地哭了!一定是周蝶衣师姐对他做了什么。”
周蝶衣:“??”
他打量着眼前的凶兽,觉得不可思议。这是刚才那只威猛的元婴吞云兽?说好的凶悍呢?她清楚知道,自己被一条狗给摆了一道。
见状,女修们纷纷指责周蝶衣:
“蝶衣师姐,你怎么能这样!你难道不知道,狗这个称呼是对吞云兽的侮辱吗?吞云兽可是有自尊心的!加上它已经破境元婴,你说什么它都懂!”
“蝶衣师姐,你真是太过分了!你怎么能欺负吞云兽?吞云兽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贬低它,辱骂它!”
“太过分了!”
“天辣!吞云兽好可怜,它委屈的哭了!”
就连那些喜欢追在周蝶衣身后的男修们,看见孙付珪委屈巴巴的这一幕,也都有些心软,小声说:
“蝶衣小师妹,你是不应该当着它的面如此称呼它,太伤自尊心了。他现在不仅是吞云兽,也是云历师姐的坐骑和灵兽。”
“蝶衣小师妹,为了不落人口实,下次可不许再如此口无遮拦。”
“蝶衣小师妹,不如,你去给吞云兽道个歉?”
周蝶衣:“???”
她在众人推搡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道歉,她伸手过去刚摸到孙付珪的狗头,自己的掌心压根没碰到他,甚至还没使劲儿,这小奶狗突然“嗷嗷”惨叫!
那叫声惊天动地,就跟突然被打了似的。
小奶狗跌倒在地,伪装疼痛,在地上翻滚,而后托着两条宛如骨折的后双腿,艰难地利用前腿攀爬,硬生生地爬到了云厉跟前。
孙付珪把落魄残疾小狗的气质拿捏的稳稳的,谁看了不道一声可怜?
小奶狗拿狗脸贴云厉脚背,叫声越发凄厉委屈:“嗷呜嗷呜!”
那叫声,听者落泪,闻着同情。
周蝶衣:“???”
——她发誓,她真的什么也没干!
围观的女修们满腔气氛,指责:
“周蝶衣!你太过分了!师姐这头吞云兽是很温顺,但这不代表能任由你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