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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红线捆孙子香火公司的第一单（第1页）

稽查员9527落荒而逃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深处，留下赵公明背靠着门板，心脏还在余悸中狂跳。他低头看着地上那只英勇牺牲（或者晕厥）的大蟑螂，又看看客厅里睡得人事不知的苏小穷，表情复杂得像打翻了调味瓶。

“驱邪……蟑螂驱邪……”赵公明喃喃自语，这个荒诞的念头在他脑子里生根芽。虽然过程惊悚（对稽查员而言），效果拔群（恶心走目标），但……这玩意儿能当正经业务推广吗？举着牌子“专业驱蟑，效果保证，糊脸概率50”？感觉客户还没招来，精神病院的救护车先到了。

他甩甩头，把这个过于前的点子暂时压下。当务之急，是消化今晚的遭遇，以及……保住剩下那宝贵的一缕香火！

他蹑手蹑脚地回到沙躺下，强迫自己冷静。稽查员的警告犹在耳边，天庭的“税务大刀”随时可能落下。拓展业务，获取“广泛独立”的香火，迫在眉睫！不能总指望王大妈和……蟑螂。

怎么拓展？目标客户在哪里？服务内容是什么？

找假牙？可遇不可求。

驱蟑螂？风险太大。

他那点微弱的“财富感知”……赵公明闭上眼，努力集中精神，试图在王大妈家这个相对安全的环境里，再次捕捉那种奇特的悸动。

嗡……

这一次，或许是吃饱了，或许是吸收了香火（虽然被扣了一缕）精神稍好，感知似乎清晰了一丝丝。他能模糊地感觉到几处微弱的气息波动：

墙角堆着的旧纸箱——带着点“回收价值”的微弱气息。

窗台上蔫了吧唧的绿萝——散着主人“心疼”但无可奈何的微弱情绪（也算一种另类“财富”？）。

电视柜上的老旧收音机——萦绕着“怀旧”和“还能不能响”的混合意念。

……

这些气息都太微弱，太模糊，而且对王大妈个人来说，似乎都算不上“极其重要”。看来，他的“财富感知”目前只能锁定对物主有重大价值或刚丢失的物品，且距离不能太远。

就在他有些气馁时，一股更强烈、更清晰，带着焦躁、愤怒和……极度无奈的情绪波动，如同涟漪般从隔壁卧室传来！源头正是熟睡的王大妈！

这情绪……赵公明精神一振！不是物品，而是人的强烈情绪！而且这种“极度无奈”的情绪，往往伴随着需要解决的难题！难题=机会？

他竖起耳朵，隐约听到隔壁传来王大妈翻身和带着哭腔的梦呓：

“……别跑……小祖宗……回来……作业……老师又要找了……”

作业？小祖宗？赵公明瞬间联想到白天在广场舞人群里听到的只言片语——王大妈的孙子，好像是个让人头疼的熊孩子？

一个大胆的念头瞬间成型！

第二天一大早。

王大妈精神抖擞地做好了早饭——稀饭、馒头、咸菜。赵公明和苏小穷吃得格外珍惜。

“小赵啊，昨晚睡得还好吧？”王大妈关切地问。

“好！特别好！谢谢阿姨！”赵公明连忙道谢，随即话锋一转，试探着问，“阿姨，我看您昨晚好像……睡得不太安稳？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王大妈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长长叹了口气：“唉！别提了！还不是我家那个小祖宗！我孙子，壮壮！今年刚上小学一年级，皮得跟个猴似的！老师天天告状，说上课坐不住，作业不写，还老欺负同学！昨天放学又跑没影了，作业本撕了折纸飞机，气得他爸妈差点混合双打！我这当奶奶的，打不得骂不得，愁死我了！”

机会来了！

赵公明和苏小穷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商机”！

“阿姨，”赵公明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专业一点，“您看，我和我表妹，虽然现在……呃，暂时有点困难，但我们也不是吃干饭的！我们……我们其实有点小本事！”

“哦？”王大妈好奇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