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一笑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
“瞧您说的,哪能呢?”李乐的猫咪唇翘起,“主任,咋样?”
“什么咋样?”
“今天给您,给咱们系里长脸不?”
“嘁,净弄些鸡贼的小伎俩。”嘴上虽然这么说,可马主任的眼神里,却带着几分得意。
“我管那个,有用就成,做了就代表个态度不是?”
“别扯淡。”马主任手一指边上的排房,“走,男生宿舍瞅瞅去。”
“诶。”
男生宿舍转了一圈儿,女生宿舍在门口看了眼,又和几个学生聊了几句,三人就到了食堂边的小仓库。
看着屋里面堆的饮料零食,西瓜水果,冰柜里的雪糕,还有些毛巾、T恤、鞋垫儿、袜子之类的东西。
“好像,有些不是系里买的吧?”
“嗨,都是人丰禾给的,硬塞的,不要都不成。”
马主任给了“我信你个鬼的眼神”,又拍了拍李乐的胳膊,“谢谢啦。”
“学生,生死社会人。。。。。”
“闭嘴!”
“哦。”
马主任捏起一双鞋垫儿,叹口气,“这东西,昨儿个学校开会,其他院系有人说小话,说咱们系搞特殊化,军训期间自购物资开了个坏头,娇惯了学生,也有的说让其他院系骑虎难下,买也不是,不买也不是。”
“是不是还有说容易形成攀比的?”李乐嘀咕一句。
“呵呵呵。”
“就知道,怕花钱呗?”杜华茜说道,“自己换电脑一次十几台几十台的,买仪器,几百万花了就放在那儿当摆设,这时候不怕花钱了,用在学生们身上就开始心疼了?笑话么不是?”
马主任把鞋垫儿放回去,“开完会,校长私底下问我,你知道我怎么说的?”
“老子乐意!”李乐接上一句。
“滚蛋!你可别给我编排,我可没这么说。”
“嘿嘿。”
杜华茜看了李乐一眼,“那您咋说的?”
“我说,学记有言,道而弗牵则和,强而弗抑则易,我们给孩子们备些饮料吃食,不正是在弗牵弗抑中护着他们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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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孔子周游列国,尚知伤人乎?不问马。如今三十八度高温里站着的是我们的学生,我们当老师的,看见年轻生命、国之栋梁,从五湖四海汇聚于此,难道不该先做那悦之者?这时倒先计较起特殊化的虚名了?”
“还有那攀比,教育最怕的不是攀比,是麻木。”
马主任站到门口,听着宿舍排房传来的歌声,“昨天给中暑学生准备凉棚,今早调整了体弱学生的训练时长,这种攀比该放鞭炮庆贺才是。”
“教亦多术矣,有人却只看得见夏楚二物。”
“主任牛逼!”李乐竖起大拇指。
“嗯,这话好听,爱听,但从你嘴里说出来,总感觉味道不对。”
“哪能,肺腑之言。”
“难说。”马主任摆摆手。
“怕有人用军训就是吃苦,锻炼意志来的说事儿。”杜华茜笑了笑。
“吃苦教育不是受难教育,无谓的苦不是勋章是枷锁。”
李乐眨么眨么眼,“那,校长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