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桃hua谷很好玩,好玩得令他至今仍然怀念,可是偏偏有个喜欢调戏小孩的女泼皮!
后来,他再在扬州见着丁红袖时候,他已经是尊贵的侯爷了,可是那女泼皮,竟然还没说上两句话,抬爪子就在他脸上捏了一把!他当时就气傻了,难道他还捏回去么?能捏回去么?他要捏回去,指不定那泼皮又要做出什么令人惊悚的事情来,比如扑上来……
从来只有他调戏女人,什么时候他被女人调戏?
但是那个女泼皮确实让他心情很复杂,很复杂……
可是,吴翩翩是怎么发现的?那种复杂的乱七八糟的情绪,他自己都没理清楚呢,吴翩翩是怎么发现的!
吴翩翩看着张昭兰果然气急败坏,心情大畅,又浅浅饮了一口茶“怎么了?兰哥?”
张昭兰气得抬腿将自己面前的小几踢翻了,愤然走出亭子!
当然,只穿着薄薄的丝绸夏袜的脚踢在木几上是非常疼的,张昭兰忍住了没吸气,踏上他那双精致凉爽的木屐,头也不回、衣袂飘飘地走了。
但是吴翩翩却瞧见他的白白的绸袜上渗出的一丝血迹,忍不住大笑起来!
张昭兰听到笑声,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瞧,却见吴翩翩伏在榻席上,扶着隐几大笑,那模样就差在席子上欢快地打个滚了,于是更加气结!
待吴翩翩终于笑够了,心中的闷气一舒而尽,坐起身来,却见风墨竹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她。
“木头,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事情笑得这么开心?”
青箦苑很静,所以吴翩翩的笑声传得很远,风墨竹在侧院也听见了,他从未听过吴翩翩这样放声大笑,于是情不自禁循声而至。
吴翩翩问道:“你想知道啊?”
风墨竹点点头。
吴翩翩坐到他身畔,笑道:“我不告诉你!”
她看到风墨竹长眉微微一挑,心中促狭之心又起,想到方才张昭兰口口声声说的“女泼皮”便眯起眼睛,伏在风墨竹肩上,坏坏一笑:“小郎君,孤甚心悦你,你可愿顺从于孤?”
风墨竹忍住笑。很是低眉顺眼地回答道:“自然是顺从的!”然后又很是认真地问道:“敢问郡主,你要我做什么呢?”
吴翩翩又一时答不上来话,脸上又微微露出粉色,软软的呼吸就在耳畔。风墨竹的心跳又快了起来,忍不住抬手揽住了纤腰!
鼻尖相触,气息交缠,初尝情滋味,有了第一回,便有第二回……
亭子外,侍立的丫鬟们低头专注地观察地上的小草的长相。
极安静的时候,突然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你们做什么”
正软语呢哝的两人连忙分开,亭子外,小溪对面。小蝶正瞪圆了双眼,怒气冲冲!
她的高贵美丽、冰清玉洁的翩翩姐姐怎么可以和一个臭男人抱在一起呢?
吴翩翩忍住尴尬,站起身来,皱眉看着走过来的小蝶:“小蝶,你做什么呢?到处乱窜?也不通报一声!”
小蝶涨红了脸口气愤地指着风墨竹,质问道:“你怎么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