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吃青春饭呗。”
岳卓成在另一边听他们说话,啧啧直叹:“看不出来了,这家伙平时不吭声,关键时候,还挺健谈的,完全不像一个人。我还担心他紧张,浑身僵硬被看出破绽。”
李涛面色严肃:“好了,不要说闲话,集中精力。”
岳卓成摸了摸鼻子,讪讪应道:“好。”
……
“如果您想说的只有这些,那就没必要再打电话了。”苏安沂冷冷地说。
“苏安沂!”电话对面,苍老的女声咬牙切齿,“你和你那个恶心的血缘父亲一样,自私自利,忘恩负义……”
苏安沂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很快,他松开了手。
他平静地说:“嗯,您说得对,毕竟我流着他的血液。”
“当然,我也需要提醒您,另外一半来自你。”
不等对方说话,苏安沂挂断通话。
他全身卸了力气,倒在沙发,蜷缩在一起。
心脏像被石头压着,酸胀感蔓延开来,呼吸慢慢变沉,像被水草缠住,难以挣脱。
苏安沂艰难地站起来,他跌跌撞撞走到衣柜,用力握住把手。
排列整齐的衣裙,在黑暗里似乎泛着冷光。
苏安沂指尖掠过每一个衣架,紧紧盯住。
他目光凝住,是……前几天刚买的那套衣裙。
白衬衫、超短齐臀短裙、黑色丝袜,还有假发……
苏安沂慢慢闭上眼,他其实很少选择女装出门,但今晚——
他想发泄压力。
……
任务结束了,秦煦脑袋被噪音锤打得发闷,和李涛他们没什么好说的,压了压帽子,戴好口罩,摆手就离开了。
他难得拖着步子走路,浑身疲惫。
不骑自行车了,他要打车。
秦煦慢吞吞地走着,眼睛落在地面,细数每一道痕迹。
“街口A……”他嘟囔着,准备到地图上的位置等。
忽然,秦煦停住,他鼻子动了动,风吹来一股浓烈的香水味。
有点熟悉……
秦煦拧眉,干脆顺着这股味道走。
远远的,气味的主人走过来。
第一眼,这个女人很高。
一头顺滑的黑长直,白衬衫收腰,勾勒出腰线。她穿了一条齐臀的超短裙,每走一步,就有堪堪走光的风险。
秦煦皱眉,莫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