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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esp;&esp;提问的人顿时放松了下来。

&esp;&esp;他们可不想被赶出去，再度沦为贫民窟里的臭虫。

&esp;&esp;既然犯错了也没关系，他们松了一口气，交头接耳了起来。

&esp;&esp;“宵禁，不能乱走还好，后面几条也太奇怪了。”

&esp;&esp;“不能吃鱼，难道是贝利公爵对鱼类过敏吗？”

&esp;&esp;“说不定上流社会的规定就是这么奇怪，以后也要习惯才是。”

&esp;&esp;雪林没有这么乐观。

&esp;&esp;这些规定从一开始的正常到古怪，从合理到扭曲，就好像是……一种污染。

&esp;&esp;周围的讨论声越来越低。

&esp;&esp;嬷嬷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esp;&esp;雪林恰当好处地开口：“嬷嬷，请问‘祂’，是谁？”

&esp;&esp;嬷嬷没曾想会有人问这个问题，脸上闪过一丝惊恐，僵硬着说：“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esp;&esp;不，雪林想知道。

&esp;&esp;不过看样子，就算再问下去，嬷嬷也不会给出一个答案。

&esp;&esp;提问环节结束。

&esp;&esp;嬷嬷不想在“祂”的问题上多做纠缠，微微欠身：“孩子们，请享用你们午餐吧。”

&esp;&esp;大门打开。

&esp;&esp;仆人们推着丰盛的佳肴走进来。

&esp;&esp;葡萄酒的色泽如同红宝石，苹果派烤得金黄流油，切开的面包涂上了奶酪……

&esp;&esp;贫民窟里出来的小子哪里见过这世面？瞬间就将那些奇怪的家规抛到了脑后，迫不及待地去争抢。

&esp;&esp;他们的吃相实在是说不上好，食物的残渣到处飞溅，油渍落在红丝绒桌布上，形成大团大团的污渍。

&esp;&esp;雪林躲开了一点碎屑，微微皱眉。他总感觉有一股阴冷的目光注视着他，阴魂不散。

&esp;&esp;可以确定，他被盯上了。

&esp;&esp;他站了起来，悄无声息地将桌上的餐刀收入袖口，走出了大厅。沿着来时的走廊折返回去，终于找到了视线的来源。

&esp;&esp;一副油画静静地挂在那里，上面的女人笑不露齿，手持着羽毛扇，十足的贵妇人模样。

&esp;&esp;走廊常年不见天日，散发着发霉的水腥气。

&esp;&esp;除此之外，还有来源于更深层的……污染的味道。

&esp;&esp;这是一件被污染的物品。

&esp;&esp;物品通常拥有超凡的能力，经过一定的封印处理后，可以供人使用。

&esp;&esp;但在没有被封印前，它们仇恨人类，以人类的恐惧与血肉为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