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嬷嬷道:“都是下人嚼舌根子,老夫人不必在意。”
“让她们说去。”柴氏闭上眼。
郑嬷嬷不再言语。
清和轩,
“母亲,黎书要是被封为县主,那我怎么办?你说,阿城会不会后悔,晏夫人会不会不愿意退婚了?”黎画痛哭流涕。
张雪容脸色一变,道:“他们不敢。”
“有什么不敢?晏夫人本就是图的钱财,晏城想要走武将,可外祖因赈灾不力,被皇上责罚,这兵部尚书的位置还能不能坐,还说不准!”
“你听谁说的?”张雪容恼怒。
“当然是那些夫人小姐。”黎画一想起那些人说的话,就气的不行。
如果,张府倒了,那她还有什么资本炫耀自己是兵部尚书的外孙女。
父亲只是个员外郎,说出去一点面子也没有。
又想起黎书,如果果真如她所说,那本书真的是父亲的,那她岂不是将原本属于父亲的计策告诉了晏城?
可为什么晏城说那本书是沈老先生写的?
黎画觉得脑子有些乱。
张雪容则压下内心的不安,对黎画道:“我现在就去晏府一趟。”
黎书回了小香园,看见凝珠也在,问:“今日染坊不忙吗?”
凝珠眼角含泪,道:“小姐。”
黎书无奈,“哭什么?”
喜雪喜笑颜开道:“小姐,凝珠听说常州的周家被罚了底朝天,一时激动才哭的。”
原来如此。
常州的周家当初因为斗扇大赛,没有获得第一,所以周家人便怀恨在心,最后凝家被官府以莫须有的罪名,查了个干净,后来一场大火,烧没了凝家的一切。
“小姐,我”,凝珠有些哽咽,她实在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见周家破产。
“凝珠,我说过,会帮你查到凶手。”
虽然凶手不是她查出来的,但凝家之所以出事,不还是因为当初斗扇大赛中成了赢家吗?
忠阳侯府夫人一锤定音,却不知正是这个看似公平的举动,给凝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生意场上,瞬息万变,尔虞我诈,稀松平常。
有些人甚至为之付出了生命,就像凝珠一家,还有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