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父亲被人抢了女人,你还笑?”
黎书挑眉,“那样的蛇蝎毒妇,根本不配。”
张雪容这样的女人若是留着,迟早会毁了黎府。
“可她是你父亲的女人,你还能杀了她不成?”
“我确实想杀她,不过,她水性杨花,还耍了你,你难道就不恨她?”
贺天五指一收,黎书皱眉,这人用这么大劲干嘛?她都听到自己骨头的声音了。
“她水性杨花,你难道不是?”贺天看着她白皙的皮肤,一笑,“我今日就是在这要了你,你又奈我何?”
黎书盯着他,贺天虽然极力想要表现出自己是一个放浪不羁的登徒子,可他的眼睛,却分明没有半点欲念。
“你不会。”
贺天一顿,略微松了手劲。
这女人可真是有一双洞察秋毫的眼睛。
黎书想起刚刚贺天对着喜雪的那般姿态,仔细回想,她便发现了破绽,当时贺天抓着喜雪,虽然做出那种表情,还说着轻佻的话,但他的手一直没碰到喜雪的身体,而是只抓着她的手臂而已。
“你刚刚也是故意的,故意那样对我的丫鬟。”
贺天目光如炬,凝视着她,这是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黎书能轻易猜出他下一步的意图和计划,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自在。
他的确想杀贺州,他敢顶着他的脸杀人,破坏他的名声,他绝不容忍。
又想起张雪容,这女人竟敢脚踏两只他船,同时委身于他们兄弟两人,真是奇耻大辱。
他缓缓松开手,道:
“小姑娘,算计太多,小心惹祸上身。”
“你来我家有何目的?”黎书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像他这样的江湖高手,哪里找不到饭吃,何须来京城蹚这浑水,而且还听命于一个后宅妇人?
贺天盯着黎书的眼睛,“想猜出我的目的,你不怕死?”
黎书道:“我一个弱女子,死了也无妨,但我若是死了,阁下离死也不远了。”
贺天想起刚刚黎书跟陆征举止亲密,而且他看陆征的表情,似乎对她很重视。
若是黎书死了,难保皇城司不会追杀他。
况且陆征那样的人,他不想跟他作对。
贺天道:“我要是说,机缘巧合,你可信?”
“叶县那场大火,案子早就交给了刑部审查,但刑部一直没有进展,皇城司查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