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听晚扣在江杳后脑勺的大手不自觉收紧,他轻咳两声,问:“有多快?”
江杳用脸蹭了两下,又改口说:“其实也没有很快,但是跳的很有规律。”
“废话。”花听晚说,“心跳的不规律不就是心律不齐?”
江杳没忍住弯了弯眼,没说话。
过了会儿,花听晚又故作无意地开口:“我刚说的,你考虑怎么样?搬过去和我住。”
江杳先是沉默片刻,才慢吞吞说:“为什么是搬过去和你住?为什么不是你和我住?”
花听晚不解:“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住在一起么?”
江杳哼唧两声:“区别可大了。”
花听晚笑了声,说:“你这儿地两个人住太挤了,不是我不想搬过来啊。”
江杳坐起来,伸出食指戳了戳花听晚的胸口:“你就是嫌弃呗?嫌弃我的窝,你就是找借口!”
一下一下地戳得花听晚有些痒,他一把将人手抓住,又放在心口,说:“哪能啊?没嫌弃。只要你觉得不挤,住这儿也行。”
江杳眨眨眼,没把手抽回来,问:“真的?”
花听晚挑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江杳躺在沙发上没说话。
两人都没再提及刚才那个吻,可他们都知道,那个吻的的确确是真实发生过的。
直到好半晌,他才又慢吞吞接上刚才的话题:“还是我搬过去吧,你不是说想带我见你家人吗?”
花听晚看着他:“你认真的?”
江杳也学着花听晚刚才的模样,挑眉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花听晚轻飘飘道:“那可太多了,你几年前就骗了我。”
江杳睁大眼反驳:“胡说!几年前?你几年前就认识我啦?”
花听晚眯起眼,不紧不慢地就开始兴师问起几年前某人的罪证:“那时候你在街头卖唱,有一晚上还和人搭话唱歌,忘了?”
见人说得这么有理有据,江杳沉吟片刻,开始回忆起过往来。
难不成他真这么“渣”?
嗯……应该不会吧。
江杳想了很久,花听晚也不着急,就看着人挤眉弄眼在那儿回忆,也默默着不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啊!”江杳突然抬起下巴,恍然道,“你是那天晚上不说话那男的!”
花听晚不悦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形象?”
呃。江杳尴尬地扣扣脸,没什么底气地反驳:“也不是……我这不是想起来了嘛。”
花听晚冷笑一声:“你那晚上干了什么还记得?”
江杳神色一僵,自然是想起来当时的自己做出了什么承诺。
时隔多年,花听晚才终于听到了他的解释,江杳小声说:“第二天我被公司喊走了,这不是有些事儿……就,就没来。”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经纪人依旧贼心不死地想把他往资本床上塞,那段时间江杳和公司闹的很凶,自然也就没了再去街头卖唱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