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杳两手一把抓住花听晚的胳膊,把人往旁边拉:“你干嘛呢?!这才几分钟啊就要动手了,快松开人家!”
没想到人这么巧出来,花听晚轻“啧”了声,适时将手放下来,只是松开沈修砚衣领时顺手把人往远推开。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这么一下,沈修砚竟顺势就往沙发上一倒,不知道还以为他用了多大力气。
与之而来的,还有沈修砚从唇缝中溢出来的一声细微闷哼。
顿时,屋内陷入一阵短暂且诡异的寂静之中。
花听晚:“……”
江杳:“……”
两人齐刷刷看着倒在沙发上的沈修砚,花听晚皱起眉,直觉告诉他情况不对,可还没来得及出声,江杳就睁大了眼,抬手就往花听晚身前推了两下。
江杳质问道:“你干什么呢?用这么大力气推人?”
“我没有。”花听晚语气烦躁地为自己辩解,“这人装的。”
听出花听晚话中不耐烦的语气,江杳不可置信地说:“我才说你两句,你就嫌烦?你把人推倒了还有理啦?”
花听晚冷笑一声,盯着面无表情的沈修砚嘲讽道:“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了,我都没用力推就一副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来的小姑娘。”
沈修砚眸色幽幽,只见他抬手抓住江杳的衣袖,摇摇头说:“我没事。”
一听见这话,本来还有些怀疑情况是否属实的江杳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对着花听晚就批评道:
“你越来越不学好了,推了人不道歉就算了,竟然还出言嘲讽!没用力都这样了,用点力那还得了?!而且你刚揪人领子是怎么回事?我可都看得真真切切!”
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江杳。
花听晚直接被训得没脾气,眸光突然瞥向好好坐那儿的沈修砚。
只见后者依旧抱着那水杯,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依旧面无表情。
活脱脱一副胜利者的险恶嘴脸。
花听晚顿时咬牙切齿:这家伙还有两副面孔呢。
我爱你,这件事无关其他
“啪嗒——”
江杳极力无视花听晚幽怨到简直要化作实质的眼神,将屋门关闭。
直到完全感受不到屋内散发出来的怨气,江杳才终于呼出一口气。
沈修砚就站在旁边,两人并肩而行就要离开这片居民楼。
楼道里很安静,安静到甚至能听见他们的脚步声。
江杳这才抬眼看向一旁的沈修砚,轻声问:“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沈修砚轻轻摇头,语气依旧是不冷不热,听不出真实意图来:“没事。”
“没事就好。”江杳笑起来,一边看向前面的路就往外走,“我也觉得,花听晚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应该还没有差到上来就把人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