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纸人还不能抱他亲他,更没有心跳和体温,不会令他身体奇迹
发热,碰他时也永远也不疼。
所以,只有池镜花,跟纸人不一样。
池镜花静静凝望着他平静而顺从的表情,觉得煞是奇怪,脑海中骤然浮出个想法——难道在他眼里,其他人跟纸人无异?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结合他压根不在乎他人和自身性命行径来看,确实大有可能。
可他刚才又明确表示她跟纸人不一样……
她该庆幸男配对她和别人不一样吗?
只是这种情感能够称得上是“喜欢”吗?
在她想得入神之际,一道冰冷漆黑的阴影自头顶上方笼罩而下。
她仰起脸,面对突然靠近的少年,吸了两口好闻的花香,颇为困惑地望着他。
“怎么了?”
奚逢秋微微歪了歪脑袋,摇曳的耳铛划过一缕阳光,口吻略带遗憾和可惜。
nbsp;“我总是看不透你在想什么。”
池镜花那样奇怪的一个人,他对她分明充满好奇,却对她的种种行为和想法都捉摸不透。
感受到奚逢秋强烈的求知欲,池镜花轻轻叹了口气。
“你真的想知道?”
奚逢秋轻“嗯”一声,又是一滴水珠落地,“啪嗒”一声,顺着发丝滴在木板上。
池镜花没有办法,忽地拽过他的手腕,抓住他的肩膀,趁他不注意,将人强行按在床上坐好。
在他困惑不已的目光中,池镜花义正言辞地解释:“换衣服。”
“换衣服?”
少年神情依旧有些迷茫。
池镜花忙不迭地点头,“对啊,你都湿成这样了,赵道长没说错,一直这样会生病的,所以,你需要赶紧把衣服换了,然后睡一觉,下午船就靠岸了,没时间休息。”
她一股脑说完,说罢,伸出双手正要解他的衣裳,忽然指尖一顿,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
跟之前上药只需露出肩胛一小块伤口不同,现在可是要给他换衣服,这对于连亲吻都十分勉强的池镜花来说过于激烈,光是颅内设想一下,心跳就狂跳不止。
一下又一下,四周静得仿佛只剩下她剧烈的心跳声。
她悻悻缩回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