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表他喜欢她吗?
可是,他怎会喜欢别人呢?
父亲和母亲分明都说过他脑子不好,是个对他人生不出任何情感的怪物。
难道母亲说错了吗?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当“喜欢”一词如洪水般占据他的脑海,想要见到池镜花的欲望由一道不显眼的细缝迅速扩张高山沟壑。
他握了握苍白的手指,面不改色地向赵星澜道了声“多谢”,转身往池镜花所在的方向走去。
天色已晚,四周寂静,少年浅白的衣角时不时扫过地面干枯的杂草。
不多时,他已停在她门口。
屋内没有光线,毫无动静。
哦,对了,她还没醒。
尽管想见她的心情很是强烈,奚逢秋不愿打扰她休息,索性坐在门口耐心等待天明。
为打发这漫长而无聊的时间,他只能
翻出白丝,跟以前一样用翻花绳。
渐渐地,冬日的夜里开始起雾,冰冷的湿气沾上他的发丝,侵进他的肌肤。
奚逢看上去却心情极好的样子,他低着头,眼底含着淡笑,视线分明落在指尖,可思绪早就偏远了,唇瓣不自觉地轻轻张合。
“不冷哦……”
他想到昨日清晨池镜花通过白鹤问他冷不冷一事,既惊讶于她的敏锐,又高兴她始终放纵自己总是这般窥视她。
仿佛不能让她离开自己半步,否则就会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注视着她、渴望着她。
就比如现在。
“好慢啊……”
头顶的乌云在缓缓飘动,时间过得似乎分外慢。
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再见到她呢?
会跟白天不太一样吗?
奚逢秋安静乖巧地坐在门口,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呼唤她。
而池镜花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
许是她潜意识里也认为自己做得太过分,所以当天晚上,她便梦到了奚逢秋。
当然,不是什么春梦。
只有他在梦里把她死死箍在怀里,红着眼眶,低声下气地讨好她取悦她,情到至深难以自抑时会伏在她肩上,身体颤动地一遍遍地询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不理他?
为什么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