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开个门。”
池镜花不好意思让无双等太久,忙推开奚逢秋,系好衣带,开了门。
不是无双。
而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丫鬟。
许看出她的疑虑,在池镜花开口之前,抱着厚被褥的丫鬟立即表明身份。
“我叫云霞,无双生病告假,由我来给少夫人送被褥。”
云霞没什么表情,眼神也冷冷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听到“少夫人”这几个字的池镜花尴尬地直挠脸。
“我自己来吧。”
她伸出双手打算从云霞手里接过被褥,不想云霞漆黑的眼珠一转,视线试图打量屋内,见什么也瞧不见,就直截了当地问道:“少夫人这里还有别人?”
池镜花指尖一顿,下意识回头。
她发现奚逢秋不知何时已识趣地躲起来,躲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毕竟,她还能感知到他的视线,如密密麻麻的蛛网。
池镜花摇摇头,“没,除了我,没别人了。”
云霞照旧面无表情,“既然方便,那就由我来吧。”
池镜花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得放行。
进了屋的云霞直朝床边而去,边铺床边用余光边瞥向窗外斜对面的低矮房屋。
若池镜花没记错,那里是吴清泽住处。
说不起来哪里不对劲,可云霞的行为隐隐透着违和感。
就在此时,云霞已将被褥铺好,转过身,几步走到她跟前,机械般的开了口。
“请问少夫人跟少庄主是何时认识的?”
池镜花眼也不眨地胡乱找个说法搪塞,“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我和他,是指腹为婚。”
话语掷地的瞬间,一直停在她身上的黏糊视线骤缩,犹如一跟无形长满倒刺的丛林藤蔓,散发淡淡幽香,一圈圈地缩小她的生活空间,直至贴着她的肌肤、缠紧她的四肢。
池镜花明显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他又醋了吗?
池镜花没想到,只是从她嘴里说了吴清泽的名字也能让他有如此大的反应。
看来,“你的嘴里只能出现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