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受伤?”
“这是因为……”
池镜花支支吾吾,主要不想在没给耳铛刻好字之前透露太多,这样一来就毫无惊喜感了。
她瞳孔微转,记起奚逢秋曾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索性依葫芦画瓢,将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他。
“反正你很快就知道了。”
言毕,不给他任何反应时间,池镜花直接抓着他,把人往屋里带。
忙活一下午,池镜花立即给自己倒杯水。
一杯水下肚,池镜花看见奚逢秋不知何时已取出金疮药。
他以指腹轻按了下她的指尖,仔细感受她伤口的纹理和走向。
少年弯眸微弯,望着她露出个和煦的笑容。
“我想试着为你上药,可以吗?”
池镜花没有拒绝的理由,乖乖摊开手指,交代一句:“你轻一点。”
桌面烛火明明灭灭,映在少年苍白的面颊,他始终静静凝望着池镜花,莫名想到她施加在自己躯体上的疼痛滋味,疑惑再度浮上眉间。
“疼,不好吗?”
啊?
池镜花指尖本能地蜷缩了下。
奚逢秋不大理解她对疼痛的认知,极为困惑地歪了歪脑袋,摇曳的火苗身影映进鲜红的耳铛。
“只有
你碰我,我才会感知到疼痛,那我碰你,你也会疼,这不好吗?”
池镜花摇了摇头,“我的情况跟你不一样。”
奚逢秋持续追问:“哪里不一样?”
池镜花思考半分钟,娓娓道来:“和你只有被我触碰才会感知到疼痛不一样,我只要受伤就会疼,而且我不喜欢疼痛的滋味,这会让我很难受。”
对啊,讨厌疼痛才是正常表现,鲜少有人会跟他一样,在剧烈的痛楚中寻找生存的意义。
“这样啊……”
他脑袋微垂,纤长震颤的睫羽半遮蓝色瞳孔,沉默中,似在努力理解她的话语。
不多时,他复又抬眸,眼底重新浮现清润温柔的笑。
“既然这样,我会轻一点,不会让你感受到疼痛的。”
池镜花相信他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