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目光继续上移,落在他的耳铛上,想到她尚未完成的礼物,只想希望赶紧在年前完成。
她拉过他的手腕,坐在铜镜前,对镜子里的人说,“给我绑头发吧。”
奚逢秋听话照做,待熟悉地替她绑好头发,蹲下身下,食指指腹轻轻按住了他的唇。
池镜花一惊,看见铜镜里自己唇上多出的一抹朱红,瞬间明白他的意图。
“你要给我涂口脂吗?”
他有些困惑地歪过脑袋,每一个动作分明色气满满,可眼神和表情却天真至极。
“可以吗?”
“当然可以。”
虽然她不常化妆,但今天情况特殊,况且还有他主动服务,没什么不好。
征得她的同意,奚逢秋一边轻柔地替她涂抹胭脂,同时仔细探查她唇上的伤势。
直到确认她的唇瓣已经恢复正常,奚逢秋才弯起漂亮的双眸露出个笑容,“好像消肿了。”
……不是,这都要怪谁啊!
少年毫无察觉,指尖还在她的唇上辗转碾磨,将口脂均匀地涂抹在她唇上。
不经意间,他略显愉快地笑了一声。
池镜花被他弄得很痒,有些紧张地攥紧嫁衣,眼看口脂上得差不多,立马别过脸去。
“好了,可以了。”
奚逢秋愣了下,旋即想到什么,“稍等。”
池镜花不明所以。
不多时,她看见少年拿出一男一女两张纸人。
奚逢秋将纸人递到她眼前,“像你口中的父母吗?”
池镜花猝然想起纸人的来历。
她跟奚逢秋说过,人们在成亲以前都会见双方父母,她已经见过他的母亲,而奚逢秋却从没有见过她的父母。
所以,她跟奚逢秋说了下大致长相,而对方,则凭自己的理解剪出两张纸人。
池镜花接过纸人,将纸人的模样脑海中的记忆仔细比对了一下,不由点了点头。
“嗯,像。”
蓦地,他又想到什么,指尖轻抚过纸人的轮廓,眉宇间染上一抹化不开的愁色。
“听说人类嫁娶要征得父母同意,他们会同意吗?”
听着他的担忧,池镜花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