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修砚:“。。。。。。”
这时,婴儿区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原来是小云简和小云暖不知怎么爬到了玩具堆里,正为一个小黄鸭争抢起来。
小云简脾气最急,见抢不过妹妹,张嘴就要咬。
“不可以咬人!"浅浅立刻跑过去,眼疾手快地把小黄鸭夺过来,然后递给了旁边一脸傻笑的小云彻。
“彻彻乖,给他玩。”
两个小家伙见到手的玩具被抢走,张嘴就要嚎,下一刻被深深拿来的玩具吸引,一人抢过一个放在嘴里咬。
“哥哥真厉害。”浅浅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扑过去抱着自己大哥。
“嗯啊~”
暮色包厢里。
“凭什么不让我当干爸?”鹿萧将威士忌重重砸在吧台上,琥珀色酒液差点溅到时闻笙的定制西装上,“老子又不抢他老婆!”
“咳咳……”时闻笙剧烈咳嗽几声,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他。
这像不想抢人老婆的样子吗?
时闻笙叹气,“鹿萧,你清醒一点。如果以后你结婚生子,你要怎么跟另一半解释这件事?总不能因为你喜欢人家妈妈爱而不得,就想当人家孩子干爸吧?”
鹿萧沉默良久,突然勾唇惨然一笑。
包间昏暗的灯光下,他俊朗的容颜显得格外颓然。
“你不懂。”他仰头喝尽杯中酒。
后来鹿萧走过无数风景,却总在某个瞬间忽然怔住,晚霞满过楼宇的姿态,像极了她低头时睫毛投下的阴影;雨丝敲打玻璃的节奏,仿佛是她当年歌唱的旋律。
那时他已明白,惊艳是一场无声的海啸,当时只道是浪头轻舔脚背,却不知潮水早已漫过心堤,在岁月深处以摧枯拉朽的姿态侵蚀他每一寸情感与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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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鹿萧将公司总部迁至海外,离开了海都。
临走前,他给六个孩子每人留了一份礼物,却没有再见云洛曦一面。
巴黎秋季艺术沙龙展上,白非墨的《向日葵少女》系列画作一经展出,顿时引起轰动。
画中少女或站或坐,总是背对观者,金色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与周围盛开的向日葵融为一体。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那幅最大的作品——少女在树下沉睡,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模糊了五官,却勾勒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宁静,还有藏匿于光影之下的告白。
艺术评论家们为这幅画疯狂:“惊人的光影处理!”
“向日葵与少女的界限模糊得如此诗意!简直天才。”
只有白非墨知道,这幅画曾在他学生时代的素描本上出现过无数次。
白非墨站在展厅中央,接受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祝贺。
当记者问他创作灵感时,他微微一笑:“只是一段年少时的回忆。”
他没有说,那段回忆,是青春岁月里一场未绽放便凋零的梦,就像他最后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