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话。
但——没人走。
他重新站上讲坛。
讲第一页:
“三寸火控·起手段”
这是他写的第一句话。
那天,他讲了整整八个时辰,没有术法、没有实操,只一张纸,一支笔,一张嘴。
一页页,把每一个火控图,讲回原来的味道。
不是为了让谁升灵、成丹、封神。
是讲给他们自己听的。
讲回去——“你为什么想学火?”
讲义,不是让你赢。
是让你——不怕。
到了夜里,天降大雪。
火灭,堂空。
但讲义没熄。
因为有一个弟子,哭着背了出来:
“控火者,稳火命。”
清魂堂,讲坛下。
马闯手里拿着十一本讲义手抄本。
全是他这段时间写的——字迹不一、图形粗糙、墨渍未干。
这是火种。
他看着那十一个弟子,挨个叫名字,分配任务:
“洛言,你去南洲。那里宗门林立,假讲义最多。你是最早听我讲课的人,你记得真声音。”
“庄平,你去西北戈壁。你不是火修,但你记得怎么讲。你去找那些被驱逐的散修,告诉他们,火不止系统那种。”
“寒鹤,你去青灵谷。你的火根最稳,适合教新人。你去教孩子——哪怕一个也行。”
……
每个人,拿到的不是荣耀,而是一条可能回不来的命。
蓝姬忍不住上前一步:
“你让他们出去送死?”
马闯没回头:
“我们不出去——就真死了。”
他们不是天才,也不是强者。
但他们是愿意听完最后一课,还留下来的人。
马闯最后只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