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叔夸奖。”黄天化向姜子牙拱手。
“何须如此多礼,我与你师父也多年不见,待他日相见必要好好聊上一番。你师父如何了?”姜子牙笑着对黄天化点点头。
“师父无甚要事,只是常在洞中打坐悟道不曾外出,然如今派我前来,想来对子牙师叔也是挂念的。”黄天化说。
“哈哈哈,说来我以前与清虚一起学研道术的时候就常与他探讨,只是……唉,不知何时才能得见了。”姜子牙说:“这次你师父派你前来,可有说着什么?”
“并无,师父叮嘱我不可忘记道家本意,且要尽心于姜师叔的调遣,别的话并没有什么特别嘱咐的。”
“如此——”姜子牙看了黄天化一眼,说:“师叔在这里先谢过师侄了。”
“师叔不必如此,折煞弟子了,此乃弟子该做之事。”
清溪听着他们的对话,听不懂说的什么意思,只是盯着姜子牙看起来,那种炙热尊敬的目光,饶是姜子牙再享受,也渐渐觉得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清溪这才觉得不妥,忙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这个营帐明显比清溪醒来时居住的地方要大,但是并没有太多繁琐的装饰,只是在墙上挂了地图似的东西,上面还绘有一似龙非龙的玩意,在几步外有一长桌,上面隐约能见堆起的黄沙和小旗。
清溪的视线一直粘在那张绘制粗糙的地图,他看出绘地图的东西不是纸,而是一张巨大的兽皮,而那上面绘制的地图明显与大唐的疆界有很大的差异。
“清溪。”
清溪转头看叫他的姜子牙。
“这一路可发现什么不同了?”姜子牙和善地问。
“却是有些不同,。”清溪抿唇对姜子牙说:“然而我不识路,还要多谢这位道兄……带我过来。”他的眼神指向了黄天化。
“——那可发现是哪里不同了?”姜子牙耐心的问。
“……”清溪不说话了,他是明显看出这个地方与大唐的明显不同,从衣着装扮,大军营帐,说话方式,差异大的让他连欺骗自己都做不到。
“若还是不信,待两军对峙之时,清溪可前去一观。”姜子牙怎能看不出清溪动摇和犹豫。
倒是黄天化一听这话,用诧异的目光看了看姜子牙,接着眼神又在清溪的身上流转了一会。
“多谢。”清溪不多话,只向姜子牙道谢,而不久后他又开口询问,语气里带着疑惑和深深的不安:“敢问阁下是如何得知我——非此界之人的?我该如何回去?”
“清溪,你既来此,便是天意,天机岂是我等能随意揣度的?待时机到了,你自会知晓。”姜子牙淡定地说了一通:“至于贫道是如何得知的,暂时还是不可告知你的。”
清溪想了想说:“阁下的意思是——”
姜子牙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刚想点头,就听见清溪的下半句话——
“您并不知道?”
姜子牙:“……”怎么可以这么随意地戳穿贫道!师侄还在……贫道要维持形象,勿恼勿恼……
黄天化:“……”这样说出来,真的好吗?子牙师叔面色不变,果然好气度!
“嗯,咳。”黄天化用袖子遮住忍不住翘起的唇角。
“天机之事,贫道不过略通道术,自然不敢说懂。”姜子牙看向远方目露深意。
“如此多谢阁下了,”清溪看了眼两人的神情,自觉原来说的话不甚恰当,他顿了顿说:“清溪知晓了。”
“待清溪能力大成,得窥天地之一角时,事情或许会出现转机。”姜子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