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车子停稳。蒋忠文已经掀开车门。蹭的一下跳了下來。猛冲了两步。堪堪稳住身子。
蒋忠文定了定神。紧紧地跟在钱老本的后面。
钱老本上了六楼。來到一个挂着茗香阁的茶社。和服务员点了一杯茶。便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
蒋忠文大大方方的走了上去。同样也点了一杯茶。坐在钱老本的身后。两人的座椅。处于背靠背的位置上。
而后。蒋忠文取出一面小镜子。放在面前的大理石小几上面。
镜子里面。正好映照出钱老本的背影。
这些玩意。蒋忠文都是跟电视里面学的。沒想到今天却派上了用场。
钱老本好像是在等什么人。时不时的放下手里的茶杯。四下里张望一番。
蒋忠文则气定神闲的坐了下來。顺便摸出手机给叶尘打电话。报告了自己的位置:“叶老板。我在茗香阁喝茶。啊。对对。他也在。就等你过來了。”
蒋忠文知道。自己越是这么明目张胆。越是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放了电话之后。蒋忠文点的茶。也送了上來。
在蒋忠文杯子里的茶喝了一半的时候。一个穿着一身名贵休闲服的汉子。走了过來。坐在钱老本的对面。
“你迟到了。”钱老本不高兴的说道:“我时间很紧。快点把东西拿过來。对对这个月的账目。”
穿着休闲服的男子弹了一个响指。把服务生找來。点了一杯铁观音。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把一份账本。放在面前的小桌上。推到了钱老本面前。
“钱主任。这个月的回扣。全在这里了。你查查帐。咱们合作愉快。”一边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同样放在桌子上。给钱老本推了过去。
就在钱老本认真的查看账本的时候。那休闲服汉子。又从随身带着的公文包里。摸出一个塑料袋來。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个包装jing美的小盒子。打开小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装粉剂药品的安剖瓶。瓶子上面沒有标签。下一刻。那汉子又从文件包的一个夹层里。摸出一叠印刷相对比较jing美的。已经印制好了的标签出來。
“这仿的是德国海莱梅茵大药厂的大观霉素。是我们委托一个省级制药厂套牌生产的东西。质量肯定过硬。这标签。也是一个前军转民用的印刷厂印制的。绝对高级铜版纸。下了血本的。”
钱老本扯下一个标签。贴在那光秃秃的小瓶子上。对着阳光照she了一下。啧啧称奇:“不错不错。和真的一样。”
休闲服汉子笑道:“到了你手里。这就是真的。你放心。这东西市场价一百八十三一支。我给你这个数。”
汉子伸出了一根食指。
“十块。太贵了。”钱老本不满的说道:“我要进货。一次怎么也得一万支。还按照上次的价。三块五。”
“那绝对不行。这次的成本都不止三块五。”两人开始讨价还价。“我这可是放心药。良心药。不是那些小厂子小作坊自己灌装的东西。咱这都是委托大厂子生产出的货。你知道这一条生产线。得多少钱。。九块。不能再少了。这还是看在你是大客户的面子上。”
“你不知道。现在的行情不好弄啊。”钱老本感慨说道:“前段时间诊断了个aids的。还沒等治疗。就他妈自杀了。你说这人有多傻。我他妈挣这种钱。容易么我。。伪造病历。在化验单上做手脚。你知道我担了多大的风险。”
“那个自杀的病人。是不是叫萧少傅。”休闲服汉子。饶有兴致的问道。
这下。连他们身后的蒋忠文。都支起了耳朵。手里手机的录音功能。同时打了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