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篡改气运,你便要掩盖气运。"玄凰残魂指尖点在她眉心,"宗门禁地有块命阵之核,是初代宗主用天枢星石所铸。
激活它,千幻的气运便会在天机中模糊如雾。"
子时三刻,宗门禁地的石门在黎玄澈的玄铁剑下缓缓开启。
慕星黎举着夜明珠,见石壁上刻满星图,最中央的石台上躺着枚青玉符,表面的裂纹里泛着星辉。
"这是。。。。。。"她伸手触碰玉符,指尖传来千年岁月的厚重。
"初代宗主的本命符。"黎玄澈点燃引魂香,烟雾在玉符上空凝成星轨,"当年他以命为引,封印过一场天罚。"
慕星黎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玉符上。
第三道命纹在掌心浮现,金红相间的纹路顺着玉符裂纹蔓延。
她闭眼,将五行灵力顺着命纹注入——识海里突然炸开万千星芒,她听见古老的咒语在耳边回响:"以命为阵,以血为引,千幻气运,隐于天地。"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慕星黎站在演武场看天。
原本清晰的千幻气运光带,此刻像被泼了墨汁的绢帛,连最顶端的天机阁星盘都该瞧不清了。
"你们动了命阵。"紫袍人再次出现在议事殿时,金令上的图腾黯淡了三分。
他盯着慕星黎发间的银簪,"好手段。"
"自保之道,不劳大人费心。"慕星黎端起茶盏,茶水倒映出她冷硬的眉眼,"倒是大人三番两次闯我宗门,莫不是凌霄仙尊的令,其实是神族的令?"
紫袍人猛地转身,紫袍下摆扫过案几,茶盏摔在地上碎成齑粉。
他走到门口又停住:"慕星黎,你可知逆神族者,都死得很难看?"
"我只知,"黎玄澈替慕星黎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挡我护她者,死得更难看。"
紫袍人的身影消失在晨雾里时,慕星黎突然抓住黎玄澈的手腕。
她听见宗门外传来闷雷般的轰鸣,那声音不是雷声——是剑气撕裂云层的爆响。
两人同时冲到廊下。
天际尽头,一抹血色剑光如利刃划开苍穹,所过之处,晨云被染成刺目的红。
那剑光的方向,正对着千幻神宗的议事殿。
"是北荒。。。。。。"慕星黎的话卡在喉间。
她看见剑光尽头,有个身披黑袍的身影踏空而立,兜帽下露出半张苍白的脸,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极了前世慕华安背叛她时的笑。
黎玄澈的玄铁剑完全出鞘,剑身震颤的嗡鸣与远处的剑鸣遥相呼应。
他将慕星黎护在身后,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别怕,我在。"
慕星黎望着那道血色剑光越来越近,九曜令在袖中发烫。
她摸了摸发间的银簪,想起昨夜幻境里"另一个自己"拍在天元位的黑子——这盘棋,终于要彻底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