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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天啊！&rdo;

波洛笑了笑。

&ldo;你是不是要把我当作疯子锁在房间里，医生先生？但我脑子并没出问题，我只是一个喜欢循规蹈矩，万事井井有序，如果日常规律被扰乱就会焦虑不安的人。请原谅我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rdo;

他站了起来，医生也随即站起。

&ldo;要知道，&rdo;麦克安德鲁说，&ldo;老实说，对于亨利&iddot;盖斯科因的死我一点破绽也没看出来。我认为是他自己滚下楼的，而你说是有人把他推下楼去的，这真是荒唐可笑。&rdo;

波洛叹了口气。

&ldo;是的。&rdo;他说，&ldo;看起来是内行人于的，干得几乎滴水不漏！&rdo;

&ldo;你还是认为……&rdo;

这个瘦小的男人摊开手。

&ldo;我这人很固执……有一点儿疑问就要弄个水落石出……尽管没有任何证据！顺便问一下，亨利&iddot;盖斯科因的牙是假牙吗？&rdo;

&ldo;不，不是。他的牙很好，对于他这种年龄的人来说是少见的。

&ldo;他牙齿保护得很好……洁白如玉？&rdo;

&ldo;是的。我特意看了看他的牙齿。人老了牙会变黄的，但他的牙齿却状况良好。&rdo;

&ldo;没有一点儿变色？&rdo;

&ldo;没有。我想他不是你说的那种嗜烟如命的人。&rdo;

&ldo;确切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突发奇想……也许不会成功！再见，麦克安德鲁医生，谢谢你的帮助！&rdo;

他握了握医生的手便走了。

&ldo;现在，&rdo;他说，&ldo;从突发奇想着手。&rdo;

在加兰特恩德沃他又在上次和博宁顿共同进餐的桌旁坐下。服务小姐不是莫利，她告诉他莫利休假去了。

才只有七点钟，客人不多，波洛便和姑娘聊起老盖斯科因先生。

&ldo;是的。&rdo;她说，&ldo;他定时来这儿用餐已多年了。但我们谁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我们看了报纸才知道他死了，因为那上面有他的照片。&lso;快看那，&rso;我当时对莫利说，&lso;这不是我们的老人家老时间吗？&rso;我们以前常这样叫他。&rdo;

&ldo;他死去的当晚还在这儿用了餐，是吧？&rdo;

&ldo;是的，三日，星期四。他每星期四总要来这儿。星期二和星期四他都来这儿‐‐像时钟一样准确无误。&rdo;

&ldo;我想你不记得他吃什么了吧？&rdo;

&ldo;让我想想。咖哩肉汤，是的，牛排布丁或者是猪肉？不，是布丁，黑刺莓果，苹果馅饼，奶酪。想想他那晚回到家里从楼梯上摔下来，多么可怕啊！据说是他晨衣上破旧的腰带绊的。当然，他的衣服总是那么糟糕‐‐破旧，随便，但他自己却感觉是个重要人物！哦，我们这儿什么样的顾客都有。&rdo;

她走了。

波洛吃着鱼片。眼睛闪着幽幽的绿光。

&ldo;很奇怪。&rdo;他自言自语道，&ldo;聪明绝顶的人怎能忽视这样的细节。博宁顿一定会感兴趣的。&rdo;

但时间却不容许他和博宁顿坐下来漫谈。

他从一个诚实可信的居民那儿打听到了一些信息后便毫不费力地找到了当地的验尸官。

&ldo;已故的盖斯科因是个古怪的人。&rdo;他想想说，&ldo;一个孤僻的老家伙。难道他的孤僻反倒引起了人们的兴趣？&rdo;

他说着奇怪地看了看他的来访者。

赫尔克里&iddot;波洛字斟句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