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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ldo;是的，阿斯特韦尔夫人。&rdo;

&ldo;我想是金矿，或者铜矿，锡矿？你应该知道，莉莉，在这方面你总是喜欢向鲁本刨根问底。噢，小心，亲爱的，你会把那花瓶弄倒的！&rdo;

&ldo;这儿真热，火烧得大旺了。&rdo;这个姑娘说，&ldo;我可以……可以稍微开下窗户吗？&rdo;

&ldo;如果你愿意，亲爱的。&rdo;阿斯特韦尔夫人温和地说。

姑娘走到窗前把窗打开，而波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

她倚窗而立，呼吸着夜晚清慡的空气。过了一会儿她转身走过来坐下，波洛礼貌地说：&ldo;这么说小姐一定对矿物很感兴趣？&rdo;

&ldo;噢，不是的。&rdo;她淡淡地说，&ldo;我听鲁本先生时常谈起，但我对此一窍不通。&rdo;

&ldo;可你当时却装得很内行埃&rdo;阿斯特韦尔夫人说，&ldo;可怜的鲁本以为你问这些问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rdo;

波洛的目光并没从火堆移开，还在定定地看着，但他的眼角却没丢掉莉莉玛格雷夫脸上一阵愠怒的表情。他不露痕迹地换了话题。到道晚安的时间了，波洛对女主人说：&ldo;我能和您聊两句吗，夫人？&rdo;

莉莉玛格雷夫知趣地走开了。阿斯特韦尔夫人疑惑地看着波洛。

&ldo;那晚你是最后一个看到鲁本先生的人吗？&rdo;

她点点头，顿时泪水涌上眼眶，她急忙拿出块花边手帕擦拭着。

&ldo;啊，不要太悲伤，请您保重身体。&rdo;

&ldo;没什么，波洛先生，但我控制不了。&rdo;

&ldo;我太愚蠢，以至于让您为难了。&rdo;

&ldo;不，不。说吧，你想问什么？&rdo;

&ldo;我想大约在十一点钟，当你走进塔屋时，鲁本先生已把特里富西斯先生打发走了，是这样的吗？&rdo;

&ldo;一定是那时候出的事。&rdo;

&ldo;你和他待了多久？&rdo;

&ldo;我出来回到我的房间时是差一刻十二点，我记得当时还看了一眼墙上的钟。&rdo;

&ldo;阿斯特韦尔夫人，能告诉我你和丈夫谈了些什么吗？&rdo;

阿斯特韦尔夫人缩进沙发里失声痛哭起来，她剧烈地抽泣着。

&ldo;我们……吵……吵……吵架了！&rdo;她呜咽着。

&ldo;为什么争吵？&rdo;波洛近乎温柔地哄劝着她。

&ldo;很……很……很多事情。事情是由莉莉引起的。鲁本无缘无故就不喜欢她……说他发现她翻过他的文件，他想把她打发走。我说她是个可爱的姑娘，我不同意让她走。然后他就……就……就怒吼着让我下去。我不听，还把他大骂了一通。

&ldo;我说的都是气话，波洛先生。他说他把我从贫民窟中拯救出来井娶了我。我说……唉！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呢？

我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您也能明白，波洛先生，我这人快人快语。我怎么会知道那晚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他活生生的人了呢，可怜的鲁本。&rdo;

波洛同情地听着阿斯特韦尔夫人痛苦的倾泻。

&ldo;很遗憾，我勾起了您的伤心事。&rdo;他说，&ldo;现在我们公事公办……实际些，确切些。你还坚持怀疑特里富西斯杀了你的丈夫吗？&rdo;

阿斯特韦尔夫人止住了哭泣。

&ldo;一个女人的直觉，波洛先生！&rdo;她严肃地说，&ldo;决不是谎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