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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另一次，波洛又用一张纸搞了个采脚印的游戏。第二天早晨，波洛踱着猫步悄无声息地踏进书房，倒把欧文特里富西斯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就好像被电击了一样。

&ldo;波洛先生，你必须原谅我。&rdo;他拘谨地说，&ldo;但你的确把我吓了一跳。&rdo;

&ldo;是吗？怎么会呢？&rdo;这个瘦小的人天真地问。

&ldo;我想，&rdo;秘书说，&ldo;查尔斯莱弗森与凶案有关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您显然也感到很意外。&rdo;

波洛站在那儿向窗外望着，他突然转向特里富西斯。

&ldo;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特里富西斯先生。&rdo;

&ldo;什么事？&rdo;

波洛似乎没有急着说，他顿了顿，犹豫着。突然他开了口，宏亮的声音恰好与一阵开门关门声混成了一片。他说道：&ldo;特里富西斯先生，我要告诉你的是，又有了新的线索，证明查尔斯莱弗森在案发那晚走进塔屋时，鲁本先生已经死了。&rdo;

秘书吃惊地看着他。

&ldo;但是什么线索？为什么我们没听说？&rdo;

&ldo;你会知道的。&rdo;这个瘦小的男人神秘地说，&ldo;同时只有你和我知道这个秘密。&rdo;

他静悄悄地走出了房间，在外面的大厅里几乎和维克托撞了个满怀。

&ldo;你刚进来，先生。&rdo;

阿斯特韦尔点点头。

&ldo;这鬼天气。&rdo;他气喘吁吁地说，&ldo;风很大，冷得要命。&rdo;

&ldo;啊，&rdo;波洛说，&ldo;今天我不出去散步了……我，倒要像只猫似的坐在火炉边暖和暖和。&rdo;

&ldo;有进展，乔治。&rdo;那晚他对这忠诚的仆人说着搓了搓手。&ldo;他已如坐针毡，心神不定了。乔治，玩抓老鼠的游戏真不容易，必须耐心等待时机，老鼠终究会行动的。明天我们将会更有进展。&rdo;

第二天，特里富西斯被叫到城里去了。他和维克托阿斯特韦尔同乘一辆车。他们一动身，波洛就像触了电似的活跃起来。

&ldo;乔治，来吧，我们抓紧时间工作。如果女佣要进来的话，设法拖住她，说些无伤大雅的漂亮话。乔治，把她堵在走廊里。&rdo;

他首先进了秘书的房间，开始彻底搜查，无一遗漏。然后匆匆忙忙物归原位，告诉乔治搜完了。在走廊放哨的乔治恭敬地干咳了一声。

&ldo;对不起，先生。&rdo;

&ldo;什么事儿，乔治。&rdo;

&ldo;鞋，先生。这双棕色鞋是在架子的二层，而那双打光皮鞋是在底层。您把这两双鞋放错了。&rdo;

&ldo;好极了！&rdo;波洛举起手叫道，&ldo;但不要为这担心。这无足轻重。我向你保证，乔治，特里富西斯先生不会注意这样的小事的。&rdo;

&ldo;随您怎么想，先生。&rdo;乔治说。

&ldo;你认真、细心。&rdo;波洛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头，&ldo;你很忠诚。&rdo;

仆人没做声。那天晚些时候，波洛又在维克托的房间搜了一遍。当他看到波洛没有按原样把阿斯特韦尔的内衣不露痕迹地放回抽屉时，就没出声。但这件事却证明仆人是对的，而波洛是错的。维克托阿斯特韦尔那晚咆哮着走进起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