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像何妈这样和宋清澜对抗。
“何妈,你是主人家的亲戚吗?”
几个保姆围着何妈,好奇地打听。
“我就是个普通人,和先生家没关系。”
“你就别瞒我们了,大家都看得出来的。”
何妈微微皱眉,看到众人讨好的表情,知道怎么解释都没用,干脆就不解释了,任由她们去猜。
反正,她只想保护好宋凝玥和悠悠。
不让这对母女受欺负。
至少,在她的视线里,绝对不允许宋清澜欺负!
。。。。。。
夜色加深,宋凝玥躺在床上昏睡,突然感觉身旁的被子下陷,大手搂上了她纤细的腰肢。
她迷糊地睁开眼睛,看清了身旁的男人。
她安心地舒了口气,放下了戒备,又继续沉入梦乡。
那天路妈的一巴掌,让她有点轻微脑震荡。
一天都头痛欲裂,昏昏沉沉的。
就连到了该去接女儿的点儿,她也爬不起来,只能电话求助医生护士,求他们代为照看,打算明日再去接孩子回家。
慢慢地,她又坠入了梦乡,但睡得并不安稳。
或许是身上那条沉甸甸的手臂,也可能是天气太闷,她做了一个极其难过的梦。
梦里,她变作一块吸饱了水的海绵,在沙漠里举步维艰,每走一步都像是背着千斤重担。
头顶是毒辣的太阳,每前进一步都异常困难,身体因高温蒸腾出的水汽,让她感觉像被扔进了沸腾的热水中,全身灼痛,皮肤仿佛都要裂开。
她眉头紧锁,痛苦不堪,踢开被子,想把压在身上的手挪开,但推来搡去,那手就像生了根,一动不动。
滚烫的热度,让她备受折磨。
忽然,她猛地睁开眼,一下子坐了起来,这才察觉睡衣已被汗水浸透。
一阵凉风拂过,带走了周身的热气,混沌的脑袋也随之清醒。
宋凝玥眼神一暗,似有所悟,连忙探向顾砚辞的额头。
果不其然,他在发烧,难怪身上那么烫。
宋凝玥产后那会儿身子特别虚弱,免疫力低下,常独自在家病倒发烧。
久病成了半个大夫,面对眼前的情形,她显得沉稳冷静,先去药箱取出消炎药和退烧药,给顾砚辞服下。
然而两小时过去,顾砚辞的体温不仅没降,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宋凝玥记不清是第几次触摸他的额头,那炽热的温度又一次让她心头一紧。
瞥见墙上时钟,已是凌晨一点。
她迟疑地望着顾砚辞,心里挣扎了好一阵,终于决然起身,轻声说:“算了吧,我只想离婚,可不想守寡。顾砚辞,以后别再说我欠你的了。”
顾砚辞高烧不退,眼皮轻轻颤动,想要睁开眼。
只是他实在太虚弱,头痛欲裂,一丝力气都提不起,只能在心底暗自回应:“宋凝玥,这辈子你别想逃离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