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巨响让宋清澜后面的话噎在了喉咙里,惊讶地望着她。
与此同时,家中正在忙碌的保姆们纷纷探出头来,好奇地往这边窥视,眼神中满是不屑与鄙视。
要是从前那些势利眼的保姆,或许会马上跳出来替她说话。
但现在别墅里里外外都是新人。
而且都是经过薛临精心挑选的,她们不仅不会公开站队,说不定还会把家里的事告诉顾砚辞。
想到这,宋清澜心底顿时有了底,扬起下巴,十分得意地说:“宋凝玥,摔个杯子我就会怕你吗?她就是一条狗,难道我还不能说了?”
她手指一指何妈,态度无礼傲慢。
这一下立刻惹火了周围伸头探看的保姆们。
不管何妈什么来头,在这个家,她只是个保姆,一切都得听主家的。
但现在却被个小三骂作狗,这无疑是在侮辱她们所有。
其中一位性格直爽的大姐,生气地把手里的鸡毛掸子往地上一扔,不满地说:“宋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们虽然身份不如您高贵!但也凭双手劳动吃饭的!”
“宋小姐,您太不讲理了!人家和先生本来就是合法夫妻,领了证的,怎么就不能在家里说话?这事儿哪怕您告诉先生,也是您没理啊!”
“对啊!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不知道哪家的家教!”
几个保姆立刻为宋凝玥打抱不平。
才两天时间,保姆阿姨们已经目睹了太多次宋清澜出言不逊的戏码,没人对她有半点好感。
一时间,宋清澜反而成了众矢之的,被孤立了起来。
她满脸通红,手指颤抖地指着众人,气得说不出话。
骂,她骂不过;打,又不敢;还怕这些人合伙去跟顾砚辞告状。
一时间,她变得结结巴巴,半天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宋凝玥头一回见她吃瘪的模样,觉得颇为有趣。
但她并未趁机打击,而是把面碗端到了面前,然后平静地说:“宋清澜,这是顾家,可不是宋家。除了顾砚辞,没人会纵容你。”
“你给我记着!砚辞哥哥会把你赶出这里的!”
“好啊。”
如果有那一天,宋凝玥还要好好谢谢你呢!
望着宋清澜满是愤怒的背影,宋凝玥心里暗自思量,眼里满是沉重的神色。
用餐结束后,她走进厨房,遵循医嘱,为顾砚辞煮了一锅清清淡淡的白粥。
期间,她又回到房间,简单地洗漱一番,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待粥煮好时,恰好也接近午餐时刻了。
宋凝玥如同每一个温婉贤惠的好妻子那样,为丈夫准备午餐,生怕太过清淡,还特意做了些酱牛肉和清炒时蔬。
在一旁的何妈见状,笑言道:“太太,这样就对了。想要留住男人的心,先得留住他的胃。您这么好,先生早晚会懂得您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