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一族的武装政变已经进入第三个小时。起初,尸骨脉的惊人威力确实给雾隐村造成了不小的震撼——白森森的骨剑轻易地刺穿了雾隐精英的防御,骨质铠甲挡下了成片的忍具攻击。辉夜泷领导的主力军甚至一度突破了水影办公楼的外围防线。
&0t;尸骨脉的攻击方式确实独特,&0t;无垢轻声自语,眼中闪过分析的光芒,&0t;但在战略层面,他们已经输了。&0t;
正如无垢所预见的那样,雾隐村的反扑迅而残酷。四代水影矢仓亲自出动,带领特别班和暗部忍者形成包围之势。冰遁和水遁忍术封锁了辉夜一族的退路,几位精英上忍则专门负责消耗辉夜战士们的体力。
从悬崖上看去,战场的形势如同一幅正在完成的棋局。辉夜一族的反抗区域被逐渐压缩,从最初的十几条街道缩小到了现在的一个小广场。血色的雾气中,不断有辉夜族人倒下,他们引以为傲的骨质铠甲在高强度战斗后开始崩裂。
辉夜泷是最后一个站着的成年族人。他身上的骨质铠甲已经破碎不堪,但他依然站在幼小族人的面前,竭力抵挡着四代水影的冰遁攻击。在他身后,只有一个七岁左右的白男孩还能勉强战斗,那就是辉夜君麻吕。
无垢的目光锁定在这个男孩身上。尽管年幼,君麻吕展现出的尸骨脉控制力却远其他族人。他的骨刃更加精细锋利,骨质防御也更加有效。最令人惊讶的是,他似乎不像其他族人那样快消耗生命力,使用能力后依然保持着旺盛的精力。
&0t;原石中的钻石,&0t;无垢评价道,&0t;值得收藏。&0t;
就在这时,战局生了决定性的变化。四代水影矢仓释放了最强大的水遁忍术,将整个广场变成一片汪洋。辉夜泷勇敢地用最后的力量在如同海啸一般的攻击下护住了君麻吕,但自己却被水遁的力量震碎了内脏死去。
&0t;保护君麻吕&0t;辉夜泷的声音在风中微弱地传来,&0t;他是我族的希望&0t;
伴随着这最后的遗言,辉夜泷倒在了血泊中,尸骨脉的白骨如花般从他体内最后一次绽放,然后迅枯萎。
雾隐忍者开始逼近最后一个存活的辉夜族人——年幼的君麻吕。男孩站在导师的尸体旁,但眼中没有一丝哀伤,他是个天生的战士,骨刺从他的手掌和肩膀不受控制地刺出,但在四代水影的面前,这些抵抗显得如此徒劳。
&0t;到我登场的时候了,&0t;无垢轻声说道,身形在月光下忽然消失。
战场中央,四代水影矢仓正准备下令干掉最后一个辉夜族人,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查克拉波动从天而降。
所有忍者都警觉地抬头望去,却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轻盈地落在君麻吕与水影之间。
&0t;猩红之刃?宇宇智波无垢!&0t;有人惊呼出声,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
无垢站在血泊中,黑色长袍上没有沾染一丝血迹,仿佛血液都在刻意避开他。他的表情平静,眼睛依然是普通的黑色,但那种难以言喻的气势让周围的雾隐忍者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0t;四代水影,&0t;无垢声音平静地开口,就像在讨论天气,&0t;真是激烈的战斗。&0t;
矢仓的表情变得凝重:&0t;天空之城的宇智波无垢,你来这里有何贵干?这是雾隐村的内部事务。&0t;
&0t;受人之托,来带走一个孩子,&0t;无垢的目光落在身后的君麻吕身上,&0t;辉夜君麻吕。他将在天空之城获得新生。&0t;
&0t;不可能!&0t;一位雾隐上忍大声反对,&0t;他是尸骨脉血继限界的持有者,是雾隐村的——&0t;
话音未落,那名上忍突然静止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无垢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稍微释放了一点杀气,就让这位经验丰富的上忍噤若寒蝉。
宇智波无垢的出现让四代目火影矢仓犹豫起来,斩草除根一向是他对敌人的宗旨,可是面对强势的猩红之刃,他心中犹豫起来。
不光是因为这个人实力强大,他身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别说站在其身后的木叶忍者村,即便只是天空之城的势力,也足够让雾隐村投鼠忌器,毕竟真要算起来,水之国大名给雾隐村的拨款,一大部分都来自天空之城。
四代水影矢仓站在雾气中,眼神阴晴不定。身为雾隐村的最高领袖,他从不在部下面前表露犹豫,但此刻宇智波无垢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一方面,根据血雾政策,任何血继限界都是威胁,必须铲除;另一方面,眼前这位&0t;猩红之刃&0t;不仅个人实力恐怖,更是天空之城的统治者,一位足以影响水之国经济命脉的人物。
矢仓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他决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示弱。
&0t;宇智波无垢,&0t;水影冷冷地说,&0t;你应该明白,雾隐村不是谁都能随意踏足的地方。即使是你,也不能干涉我们的内务。&0t;
无垢轻轻抬起眼,视线直接与水影对上。那一刻,矢仓感觉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0t;矢仓,&0t;无垢直呼其名,刻意省略了敬称,声音平静得出奇,&0t;你我都明白,我今天带走这个孩子与否,不取决于你的意愿,而取决于我的决定。&0t;
这句话说得极其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周围的雾隐忍者感到一阵窒息,空气仿佛凝固了,连血雾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矢仓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0t;你这是在挑战一个忍村的尊严。&0t;
&0t;不,&0t;无垢纠正道,&0t;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0t;
他缓缓上前一步,周围的雾隐忍者立刻进入战斗姿态,数十把武器同时指向他。然而无垢对此视若无睹,继续向前迈步,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0t;攻击是愚蠢的选择,&0t;无垢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忍者,声音依然平静,&0t;我不是来战斗的,但如果你们坚持,我不介意让雾隐村的精英部队再减员几十人。&0t;
这不是威胁,而是单纯的陈述。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恼怒或激动,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算术问题。正是这种然的态度,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