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琼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冷笑,如同雪原上觅食的孤狼。
“骨头还挺硬。”
拿起手中的匕首,轻轻在斥候沾满血污的脸颊上拍了拍,李琼动作轻柔,却让对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见过很多硬骨头。”
李琼的语气平淡,仿佛在叙说一件寻常事:“但你知道吗?再硬的骨头,也有办法让它变软。”
“比如说这手。”一边说着,李琼还不忘用匕首尖端在那斥候被捆住的手指上轻轻划过:“一根一根地剁下来,会不会很疼?”
斥候的瞳孔猛地一缩,呼吸变得粗重。
“或者,这耳朵,割下来,泡在酒里,应该别有一番风味。”
李琼的声音依旧很轻,带着一丝戏谑,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斥候的心上。
“你那个同伴,快死了。”李琼的目光转向另一个奄奄一息的斥候,声音陡然转寒:“他运气好,可以少受点罪。”
“你若是不说,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他断气,然后,再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我会让你身上的每一寸皮肉,都尝遍痛苦的滋味,直到你哭着喊着求我杀了你。”
他顿了顿,匕首的尖端抵在了斥候大腿的伤口旁,轻轻一压。
“啊!”
斥候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叫,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汗如雨下。
“祁连山那边,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李琼的声音如同催命的魔咒。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告诉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断腿斥候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牙齿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眼神中的凶悍早已被无边的恐惧所取代。
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年轻的敌人,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那种眼神,他只在草原上最凶残的头狼眼中见过。
终于,那斥候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呜,我说,我说……”
他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再无半分先前的硬气。
二狗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扯掉了他口中塞着的破布。
斥候贪婪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眼神涣散,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断断续续地说道:“是祁连山,我们的大王子亲率万人,要突袭祁连山!”
“如今大军集结,两天内,主力将会到达,我们只是探路的,就知道这些了!”
斥候一口气说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瘫软下来,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李琼闻言,目光骤然一凝,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祁连山!
蛮子果然是要趁着大齐边防空虚,镇北王大军未完全展开之际,先拔掉这颗深入草原的钉子!
好狠毒的计策!
如今,作为炮灰,李琼可是带着二十几人,就驻守在烽火台上,一旦对方袭来,他们首当其冲,势必要被大军铲除。
李琼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如同祁连山巅万年不化的寒冰。
一旁的二狗,早已是六神无主,声音都变了调:“琼哥,万余蛮骑,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