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
由账房保管的房契,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她这里?
掌家之权没给到她。
府内下人从不正眼瞧她,账房的人更不用说。
她也从未去过账房。
萧栩难道不清楚这点吗?
“沈知意,给本皇子个解释。”
萧栩说道。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她轻轻摇头,“殿下看到了什么,就是什么吧。”
“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似是不信,要再次确定。
沈知意点头,“我闯入账房,偷了房契,请三皇子按规处置。”
“这……”云筱也有些懵了,这还是之前那个沈知意吗?
如今都冤枉到这种地步了,竟一点辩解之心都没有。
南红眼眶湿润,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好像忽然理解,为什么皇子妃对殿下的各种关心不以为然,若是真动情,会下意识的相信维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下意识去质疑。
“你,确定?”萧栩未见任何震怒,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这时候,他倒是情愿沈知意争辩两句。
账房房契丢失的时候,云墨便第一时间告诉她,是云筱以母妃名义,威胁账房先生,做的戏。
所以他从未声张调查。
沈知意垂眸,“是我拿的。”
“本皇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肯解释,本皇子便听。”
这样吗?
沈知意心里有少许动容,可一会想起过去几次,每每解释,他毫不相信的模样,心里燃气的希望,被她亲自掐灭,“就是我拿的,没什么好解释。三皇子要打要罚,请便。”
“表哥~”云筱借机展开攻势,“姐姐说当初与你洞房,可是颇费功夫的,还说她那些手段,我都未必学得会,让我趁早滚出府。要不,表哥就要了我,今晚让她来侍夜,以此为惩戒!”
沈知意捏紧拳头,闭上眼,本想将即将涌出的泪水憋回去,还是晚了,左眼角留下一滴冰凉泪珠,落在唇边,又凉又苦。
萧栩,自是不打算碰云筱。
心里不高兴,便堵着气:“好,既然她咬死房契是她所偷,今晚就让她侍夜。”
“皇子妃。”南红轻拉沈知意的袖子,眼神暗示。
殿下这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是暗示,分明是又给了次改口的机会,也没那么愿意与表小姐同房。
只要皇子妃说出实情,此事就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