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苏珏,要不要跟我也玩一下?&rdo;
那个时候觉得周围的空气异常冰冷,身边充满了嘲笑和讽刺,连本来跟他关系还不错的人也都开始疏远他。
夏翌把那件事当做笑话一样到处讲给别人听。周围的闲言碎语或明或暗的传到自己的耳朵,更有些下流的人上来搭讪。
苏珏硬挺下来,在刚开始的一个星期里,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流泪。
他没有想哭,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可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弄湿了枕头,抬手一擦,脸上一片湿。
&ldo;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不能烟酒一起来,会醉烟,第二天头痛的要命。&rdo;苏珏掐灭手里的烟。
在床上躺了一整天,风言风语又传了出来,也不过就是跟谁谁出去做了,所以没来上课。
也就是这一整天,他想了很多。
何必为了这样一个男人糟蹋自己的身体,只有变得更冷漠,对什麽话都不在乎,才能把所有的障碍都排开。
有点痛苦,可是没有别的办法。
终於等到三年级的夏翌毕业,他已经冷硬得谁都不敢靠近了,而他自己也不愿意再靠近谁。
本来很美好的大学生活,是他最大的恶梦,而那个恶梦的根源,就是夏翌。
&ldo;现在你知道了吧?&rdo;苏珏又点上一支,淡淡的看著一跳一跳的车尾灯,&ldo;很蠢吧。&rdo;
一阵风吹来,卷起地上的落叶,空气里有些寒冷。
&ldo;离我远点,陈文浩。&rdo;视线依旧停留在车尾灯上,脸色越发苍白,口气依旧是淡淡的,&ldo;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而且……在我看来,你跟夏翌并没有太大的不同。&rdo;
或许是有很多不同,可是他再也不想费力去分辨什麽。
身边的男人站起来,没有一丝犹豫的走向路边停著的车。
苏珏看著他离开的背影,笑了笑。
果然如此。
侧过身体,将视线放到街道上,苏珏想著自己什麽时候该回家。
不见得在这里坐一夜吧。
自嘲的笑著,家啊。
一个人的家。
吸了最後一口,看著满地的烟头,刚站起身,厚重的外套落在肩上,带著一些柔和的温度,苏珏怔了怔,转过头。
那个他以为会开车走的男人并没有离开。
&ldo;深秋了,容易感冒,你把这个穿著。&rdo;陈文浩绕到苏珏正面,双手拉了拉领子,&ldo;来,把手伸进来。&rdo;
边说著边握著他的手从衣袖里穿过,苏珏反应过来後,把另一只也穿好。
&ldo;呵呵大小正合适。&rdo;陈文浩笑著看了看肩膀和袖子,两只手包住他的手,&ldo;那麽冰!快上车吧,我送你回去。&rdo;
被西里糊涂的牵著手走了一段,车门打开後被推了进去。
上了车後,穿著外套的身体突然变得暖烘烘的,苏珏看了看左手上的创可贴又将手放下。
本以为他会在路上说些什麽,可当车到了家门口那个男人还是什麽都没有说,只是跟著他下了车。
怕他误会,陈文浩赶紧开了口,&ldo;我等你睡了就离开,医生说过了今晚就会好,我有点不放心。&rdo;
苏珏打开了房门,陈文浩见他没有拒绝也就跟了上去,然後轻轻关了大门,跟他上卧室。
打开卧室的门,苏珏将外套脱了下来放在沙发上,然後看著陈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