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装待发,封扬刚想驾车离开,封勤给他使了个眼神,让他到一旁说话。
“你同公主一起出行,你务必要保护好公主。”封勤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知道。”封扬有些不耐。
这种事不用嘱咐。
封勤也知道他的性格,不打算多言,“殿下身边那个少年给我的感觉不太好,你防着些。”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觉得他的眼神很熟悉,那是见过血的眼睛。
这不得不让他多想。
这少年到公主身边才多久,就哄得公主出行都带上他,由此更觉得他是个祸害。
最关键是皮相还生得极好,万一迷惑了公主……
“不过是个孩子,能翻出什么风浪。”男人薄唇轻启,嗓音很低很迷离,禁欲中带透着丝丝薄凉。
不等封勤继续说,他掀起下摆上了马车,扬起手中的鞭子打在骏马上。
车驾缓缓驶离暗巷。
封勤目送车驾远离。
颀长的身影站在深巷中,黑色的长袍随风微扬,整个人从容不迫。
车厢内。
刚戴上不久的帷帽被秦晖月取下,陆湮双手接过帷帽,乖顺的靠过去,眼眸黑亮,像两颗黑曜石一般,湿漉漉的。
“殿下要不要用茶。”少年极力扮演着乖巧小太监的角色。
闭目小憩的尧光道长闻言掀开眸子,不着痕迹看了一眼陆湮,面露不喜,“你怎么跟个狗似的,见到主人就使劲摇尾巴。”
还真是天意难违。
陆湮垂着头,眸子聚起风暴,怒意沉沉中藏着深刻的心疼。
臭道士你他娘的说谁是狗。
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口的又是另一回事。
只见陆湮抬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秦晖月,“殿下,道长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尧光道长:“…………”
这玩意有病吧。
秦晖月:“…………”
不然呢?谁会喜欢你。
“道长是在夸你。”秦晖月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