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幽幽的映亮了整个屋子。
“湮知错。”陆湮脸色一变,连忙弯腰行礼。
秦晖月正危襟坐,视线微微眯起往他身上瞧了一眼,“问你什么就说什么,不要胡乱猜测。”
“是,湮记得了。”黑眸划过一丝笑意。
他是胡乱猜测吗?他分明是说中了她心中所想。
这是恼羞成怒了?
这小脾气同从前还是没有什么分别。
“算了,你下去吧。”秦晖月没了耐心。
“殿下不要湮服侍洗漱吗?”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下垂,潋滟黑眸里犹如璀璨星月流转,嘴角勾起小小弧度。
秦晖月凌了他一眼,语气微重,“不用。”
这人怎么那么讨厌,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没听见她刚才说,不喜欢太监服侍吗?
“那湮退下了,殿下有事叫我。”他嘴角眉梢都含着笑意。
蠢兔子!!
翌日。
阮晋心中有事早早就起来了,有些手足无的站在院中。
尧光道人打坐完,从屋顶飘落,“一大早你就院里转来转去,这是要做什么?学驴拉磨?”
“道长。”阮晋躬身施礼。
“你倒是挺有礼貌。”比狗崽子顺眼多了。
阮晋扯唇,犹豫再三他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道长我们不逃吗?”
昨晚封公子当街杀人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躲肯定是躲不过去的,官府的人找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昨夜没逃他能理解,毕竟走夜路不安全,现在都天光大亮了,还不赶紧收拾行李出逃吗?
“逃?我们不是已经逃了吗。”尧光道人笑言。
阮晋:“………”
城都没出,算哪门子逃?
见阮晋如此惊魂不定,尧光道人也不忍再逗他。
“我们是为了呈都而来,是不会逃的。”
“可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尧光道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