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也见过这样的时欢。
那天早上,在她家被戏耍的那一次。
那天她也是这样,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蜜桃,埋在他颈窝,呼吸喷在他锁骨上,温热潮湿。
他也曾在她的领口留下过痕迹。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感觉,此刻又突然如此的清晰起来。
陆沉的喉咙像是被人重重掐住,他仰头灌下一大口威士忌。
酒液火辣辣地灼烧食道,这种刺痛感却奇异地缓解了胸口那股郁结。
“要么你说说一周几盒?”袁绍康不依不饶,贱兮兮地伸出手指比划,“一盒?两盒?”
他挤眉弄眼的样子活像个街头兜售违禁品的小贩。
霍骁“啧”了一声,眼神警告地扫过去。
但袁绍康今天酒壮怂人胆,非但没退缩,反而变本加厉地凑近:“骁哥,都是男人,害什么羞啊!”
“两盒。”霍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认栽的无奈,“行了吧?”
屋内顿时炸开了锅。
蒋凡吹了个极其嘹亮的口哨。
袁绍康更是夸张地捂住胸口倒退三步,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
蒋凡惊呼:“禽兽啊!平时装得人模狗样!”
“就是!”袁绍康立刻附和,掰着手指头算,“一盒十个,两盒。。。。。。”
他话没说完就被霍骁踹了一脚,但脸上仍挂着贱兮兮的笑容。
众人闹作一团,就差把“衣冠禽兽”四个大字做成灯牌挂在霍骁头顶。
时欢羞得整个人都要冒烟。
她偷偷抬眼,正对上陆沉漆黑的目光。
那双眼睛像两口深井,平静水面下暗流汹涌。
陆沉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我去抽根烟。”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说完便大步走向阳台。
夜风迎面扑来,带着寒冬的凉意。
打火机连按三次才点燃手中的烟。
深吸一口,尼古丁暂时压住了胸腔里翻涌的暴戾。
透过玻璃门,他看见时欢正被袁绍康逗笑,整个人歪在霍骁怀里,毛衣领口随着动作又滑下几分。
那节锁骨下方,他曾经也留下过吻痕。
指尖的烟已经燃到尽头。
远处传来模糊的笑闹声,时欢凑到霍骁耳边说了什么,男人便笑着站起身,拉着她向众人告别。
离开时,时欢回头看了眼阳台方向,但夜色太深,她大概什么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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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上,映着陆沉冷笑的嘴角。
独栋别墅隐在山间竹林深处,每栋之间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