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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洗手台和淋浴间是分开的。
时欢裹着浴袍出来时,陆沉正倚在洗手台边刷牙。
他叼着牙刷,泡沫沾在唇角,黑发湿漉漉地滴着水,顺着锁骨滑进松垮的浴袍领口。
“看什么?”他含糊不清地问,眼底带着戏谑。
时欢别过脸,抓起毛巾擦头发:“谁看你了。”
陆沉低笑,漱完口突然逼近,带着薄荷味的呼吸拂过她耳畔:“那你躲什么?”
她往后仰,腰抵上冰凉的瓷砖,被他困在双臂之间。
“陆沉!”她瞪他,“说好的‘素的’呢?”
“嗯,素的。”他点头,一脸正直,“我帮你吹头发,纯护理服务。”
热风嗡嗡作响,陆沉的指尖穿过她发丝,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时欢盘腿坐在床边,能感觉到他的膝盖偶尔蹭到她的后背,温度透过浴袍灼烧皮肤。
“明天拍哪场戏?”他关掉吹风机,突然问。
“和温妍的对手戏。”她下意识回答,又立刻后悔——不该提这个。
果然,陆沉的手顿了一下:“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她转身抢过吹风机,“你来了她更疯。”
回来的路上,她跟陆沉说了温妍早上看见她们俩了,她的本意是让他在外面跟自己保持点距离。
没有想到他反而却觉得这样更好,他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两人的关系。
片刻后,时欢盘腿坐在床上翻剧本,陆沉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本《刑事侦查学》漫不经心地翻着。
他的脚趾有一下没一下地蹭她小腿,像只无聊的大猫。
“陆沉。”她踹他。
“嗯?”他头也不抬。
“别闹。”
他这才抬眼,笑得无辜:“我怎么了?”
时欢瞪他,却被他突然抽走剧本。
“睡觉。”他合上书。
“我还没看完——”
“明天再看。”他关灯,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信守承诺,嗯?”
时欢僵硬地躺在他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