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都蔓延着莫沈的撕心裂肺的叫唤。
断掉了一只手
谢隽有点发怔,他很少见温觉这样利落的“狠”法。
走上楼,谢隽回头望去。
只见大厅里的温觉随手丢掉手中的小刀,那刀刃落在大理石板上,清脆蹦出几声。
让人觉得窒息。
女人站在原地,就连下颚也未低垂。
她站在血泊中,依旧那样高高在上。
“我站在花园她就就跑了过来”
“她一下子抱住我我我我害怕”栖来整个人缩到被子里,发抖
手却紧握着谢隽。
“谢先生,表姐是不是因为我杀人了”
“好多血”栖来虽然没有看见刚才那幕,但是他看见了血,好多血。
少年开始自责起来,哭着摇头:“如果我我晚上不去花园,就不会”
“我我本来就是omega学校就教过我们omega应该小心的”
谢隽闻言,表情渐渐僵硬。
突然一把抓住栖来。
“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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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来被谢隽突然激烈的情绪吓到:“谢先生你怎么了”
谢隽的抓住栖来的肩膀,手心缓缓放松,他像颓掉了力气。
“不应该”他摇头。
“没有什么是应该的。”
“栖来。”
“温觉告诉我,没有什么是应该的”
像冲破世俗的礼教一样,谢隽那些积压已久的恐慌因为今天的这件事瞬间爆发,更多的那滴血,那滴接近叛逆礼教的血划过眉心的滚烫。
谢隽的精神已经被这样这日的担惊受怕崩断。
栖来不明白谢隽的意思,只见谢隽站了起来,他摇着头咧嘴露出了个有些勉强的微笑:“栖来,没有人天生就该做什么。”
“跟别人不一样”
“没有错。”
谢隽的声音渐渐低沉。
栖来彻底愣住,他似乎能感同身受,但在学校说学的那些礼仪告诉他,这样是违反性征法规的。
omega不该这样。
“谢先生”栖来很害怕,谢隽的模样过于平和,他像被打磨光滑的石头,已经没有曾经的那些棱角了。
谢隽握了我栖来的手,让他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