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造纸术,以后无论刘徽有什么生意,他们一个都不用想。
杀一儆百很有必要,刘徽要从现在开始竖立威严,好让天下人知,她刘徽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
另外,刘徽还非常好心的让人往馆陶大长公主府上传信,专门问馆陶大长公主要不要造纸术和印刷术?
之前馆陶大长公主拒绝过刘徽一回,馆陶大长公主冷眼旁观长安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越看越是认为,刘徽邪性得很。
如此不惜落这么多世族大家的脸,她是真不怕把人得罪透透的,将来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与之而来,馆陶大长公主不可避免想起陈家。
陈家,当年对卫家做下的事,不会有人以为刘徽忘记?
对刘徽送上门来的好处,天上掉馅饼?
馆陶大长公主更怕刘徽别有所图。
因此,送上门来的造纸术和印刷术,馆陶大长公主一概拒收。
万金一份的造纸术,求都求不来。
之前陈家也买,硬是让馆陶大长公主按下不许参与。
馆陶大长公主的威严毕竟在那里,陈家上下有些不服气,多少都忍下。
结果刘徽送上门的好处,分文不取,白送,馆陶大长公主还把人赶出去,不要!
想想桑弘禄每日卖出多少造纸术,赚来多少钱,他们要是有这样的方子,也可以赚很多很多的钱,保管让他们陈家上下的日子都能更好过。
“母亲,为什么不要。这是万金一份的造纸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母亲。”馆陶大长公主的长子陈须想不明白,陈家情况如何,他们自己心知肚明。
习惯奢华的人,随着府上的情况变化,他们都无法接受。难免费尽心思,用尽手段的想要再恢复从前的生活。
可惜,越折腾,好日子好像离得他们越来越远。
好不容易刘徽送来一只会生蛋的金鸡,馆陶大长公主怎能把人推走!
“你以为刘徽是什么好心人?依我们陈家和卫家的关系,早已经是仇人。一时半会卫家不动手,是因为皇上在,他们如今顾忌皇上,不敢动手。并不代表他们忘记当年卫家人差点都死在我们陈家手里的事。”馆陶大长公主心里一阵阵发寒。
尤其想到刘徽。
刘徽这个人,透着邪性。
聪明是真聪明,瞧她在造纸术的事情上,早早防备世族大家们,在他们以为自己将要有所得,也可以给刘徽一个教训时,突然发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们想给刘徽一个教训,刘徽何尝不想给他们一个教训?
如今,算是胜负已分,胜的那个人是刘徽!
胜利的刘徽,要把她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握在手里的好处,分文不取的送到馆陶大长公主面前。真以为刘徽是什么好人?能干这事?
“未央公主不过一个孩子而已,母亲是大长公主,还怕她一个孩子?到手的好处推出去,母亲糊涂!”陈须压根不拿刘徽当回事,更不认为刘徽能有多厉害。
馆陶大长公主冷笑一声道:“你若不信,不妨自己去,且看看她愿意或者不愿意把好处给你。”
陈须听到这话,瞬间不吱声。
馆陶大长公主心下轻轻一叹,“我们家不同往日了。陛下如今对我们家是念着旧情,一旦我们越界,你以为我们家能好?”
“还有隆虑长公主在。”陈须提醒。
馆陶大长公主是皇帝的姑姑,而馆陶大长公主让小儿子陈蟜娶了刘彻一母同胞的另一个姐姐隆虑长公主。
底牌,谁家手里不攒多点底牌的?
陈柔嘉嫁给刘彻,陈蟜娶了隆虑长公主,相互之间都为彼此多加筹码,以防万一。
所以,纵然中宫皇后不再是陈家,陈家所受的影响,至少在长安的位置依然是旁人可望不可及的。
但有句话叫外强中干,陈家已经透着衰败。
故而陈须才会急。
“我说了,你若是执意不信,不妨去找刘徽试试。”馆陶大长公主听出儿子的言外之意,他是瞧着造纸术眼热,刘徽让人开的纸铺子,生意好得,一天的纸限量的供,有价无市。
二道贩子很是猖獗,有人把刘徽手里的纸拿出去卖,价格高了两三倍都算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