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告诉他,是谁给这件月白色深衣扭成麻花状的?
云舒月收着信,活蹦乱跳地上了山。
谭君雅好像出去了,今日并未来上工。
“沈画师,晨安呀。”
沈画师一如既往地不说话,他背后忽地蹦出来一个杜玲珑。
杜玲珑现在还真是每天都来。
云舒月叉腰道:“沈画师,你好没有礼貌!”
她嘟着嘴,两颊红红的。
沈邱便只好道:“云画师,晨安。”
云舒月像是没说够一般,又朝着杜玲珑道:“杜姑娘,晨安呀。”
杜玲珑努了努嘴,话没说出口。
但云舒月只为难沈画师,并不为难杜姑娘,
她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一直都没礼貌,我知道的。”
杜玲珑脸都气黑了,偏偏云舒月蹦跶着又跑远了。
沈邱连忙转过身哄她:“你别生气,她那个人就是那样的。”
杜玲珑别过头:“我才不会生气呢。”
沈邱支支吾吾道:“那,那你下次见了她,还是跟她问好吧。”
杜玲珑怒目瞪他。
沈邱顶着那道目光咬牙说:“你不知道,她受了委屈是真要哭的,到时候又来为难我,再说了,你也不想再被她说一顿的吧。”
杜玲珑拧着他的耳朵:“你没出息,凭什么要我帮你赔笑脸。”
她与云舒月的区别,不就是男人地位不一样吗。
再说了,那个江大人,也不一定就是云舒月男人,瞧她每日那神气的模样,小心哪天突然跌下来。
江清辞正在书房内处理公务,最近京里来的公文多。
他一阵头大,把江嘉懿叫过来一起处理。
“皇上问,上一月牢城营中产出的粮食少了五百斤,是怎么回事?”
整个牢城营的罪犯都能吃饱饭了,上交给京城的粮食能不少吗。
江嘉懿揣着手问他:“我早说了你这样行不通,历来牢城营里就没有让犯人吃饱饭的,你现在如何向皇上交代?说,皇上他老人家亲口宣判的罪犯现在都在牢城营里过好日子?”
江清辞道:“每日的任务量繁重,哪里是好日子了,再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