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郎像只老母鸡一样护住木姜,呸道:&ldo;滚你的死肥仔,有多远给我滚多远!&rdo;
杜君泽虽然胖,但是最忌讳别人说这个字,今日可好,这谢三郎专门往他痛楚戳,让他怎能不恼,于是抡圆了巴掌抽过去,好教他怎么做人!
那掌风又急又快,谢三郎不仅不躲,还准备贴着脸迎上去,这胖子肉又肥又厚要是抡到木姜这小身板儿身上可如何是好?
&ldo;三爷!&rdo;木姜眼看着那手要打了过来,想去拦下,胳膊却被小厮捏的紧紧地,动弹不得。
谢三郎只道,这下好了,本来靠脸吃饭的,如今连门面都毁了个彻底。
&ldo;阁下有话好说,干什么做些欺压百姓的事?&rdo;
熟悉的声音如沉锋一样破开凝固的寂静,杜君泽肥软的手掌被另一只浑厚有力的手牢牢握住。
四下的家丁见自己的主子吃亏,对来人喝道:&ldo;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谁?竟敢这样对他?&rdo;
何偏正脸庞刚毅,眉毛黑而浓密,因为长时间练武,一身腱子肉绷在红色的飞鱼服下沟壑清晰可见,让人看第一眼便心生惧意。
木姜见他来了,大喜,喊道:&ldo;何大侠!&rdo;
何偏正侧脸,朝她微微点头:&ldo;木姜姑娘。&rdo;又看向谢三郎:&ldo;谢公子。&rdo;
谢三郎瞧了他这身材,又偷偷瞄到木姜眼里崇拜之意,心里的酸像泉水一股一股的涌出。
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
这就是。他何偏正不来,谢三郎唉这群粗俗卑鄙的人中可以称作是斯文俊秀的美男子,可他一来……
他活脱脱的衬成一个娘炮。
于是,他努力的撑起腰杆子,在雄风的威压下树立起为数不多的男子气概。
杜君泽一看这男子的飞鱼服,便萎了半截。
谁不知这朝堂里锦衣卫隶属东厂,兼管刑狱、侦察、缉捕盗贼奸党、监视文武百官等职责,他杜君泽是纨绔不说,但他不蠢!让他在无权无势的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简单的很,让他去得罪锦衣卫?
他是嫌活的不耐烦么?
于是他抽抽快要断掉的手,向何偏正赔笑道:&ldo;哟,锦衣卫大人,我可不知这两位是你的朋友,要是知道哪能招惹啊?不说别的,我是杜正国都尉的儿子,我有个堂兄叫杜君润也是锦衣卫,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么?&rdo;
说完,他黄豆大的眼睛朝自己握住的手瞄瞄。
何偏正皱眉,锦衣卫中的确有个杜君润的人物,此人城府深不可测,谁知有个这样草包的堂弟。
到底撕开脸面不好看,他思索片刻松了杜君泽的手,杜君泽一瞧,好家伙整个手腕子紫了一圈!
他心里骂骂咧咧,可嘴上甜的很:&ldo;锦衣卫大人,我可真不知道这二人是你的朋友,多有得罪,我此厢赔礼道歉好了。&rdo;
他忙得哈腰鞠躬,见小厮仍捆着木姜和谢三郎,佯怒骂道:&ldo;好小子,怎么还不松开锦衣卫大人的朋友?你们的眼睛被狗吃了不成?&rdo;
谢三郎得了自由,忙得扶起木姜,担心道:&ldo;没事吧?&rdo;
木姜摇头,看了一眼何偏正,欲言又止。
谢三郎看在眼里,握住木姜的手紧了紧。
杜君泽赔罪:&ldo;真是对不住,小生的眼睛被屎糊了,惊扰了两位贵人,不如我做东,请二人上馆子好好赔罪可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