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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蛛丝马迹（第3页）

申珺心跳加——这正是父亲生前追查的线索！

&0t;殿下需要我做什么？&0t;她声音平静，手心却已沁出冷汗。

姜雁转身，直视申珺：&0t;我要你帮我理清这笔烂账。但警告你，这很危险。&0t;

&0t;申珺孑然一身，无所畏惧。&0t;申珺迎上姜雁的目光，&0t;只是不知殿下为何信任我？&0t;

姜雁沉默片刻，从案头取出一封信：&0t;今早收到的密报。醉仙楼确如你所言。&0t;

申珺接过信扫了一眼，是那个黑衣人的笔迹，详细记录了张谦与太子门人的秘密会面。

&0t;从现在起，你正式成为我的谋士。&0t;姜雁郑重道，&0t;月俸五十两，出入自由，但必须每日向我汇报。&0t;

申珺深深一礼：&0t;定不负所托。&0t;

当夜，申珺伏案至三更，梳理户部历年账目。忽然一阵剧咳袭来，比往日更为猛烈。她急忙取帕掩口，却见帕上血迹斑斑。

&0t;该死&0t;她咬牙取出小布包中的草药含住，却止不住咳。眼前一阵黑，她踉跄着扶住桌沿，不慎碰翻了茶盏。

&0t;申珺？&0t;门外传来姜雁的声音，随即门被推开。

申珺急忙将染血的帕子藏入袖中，却为时已晚。姜雁一眼瞥见案上血迹，脸色骤变。

&0t;你病得这么重？&0t;姜雁大步上前，一把抓住申珺手腕。触手冰凉，脉搏紊乱。

&0t;旧疾而已&0t;申珺试图抽回手，却被姜雁牢牢握住。

&0t;青霜！传太医！&0t;姜雁高声道。

&0t;不！&0t;申珺突然激烈挣扎，&0t;不能请太医！&0t;

姜雁眯起眼：&0t;为何？&0t;

申珺喘息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0t;太医院有太子的人&0t;

&0t;所以你宁可病死也不求医？&0t;姜雁声音冷厉，&0t;申珺，你到底在隐瞒什么？&0t;

两人对峙片刻，申珺终于颓然坐下：&0t;不是隐瞒是防备。&0t;她苦笑，&0t;殿下，我若死了，怎能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0t;

姜雁一怔，随即明白过来：&0t;你是说&0t;

&0t;御史府三十八条人命，凶手尚未伏诛。&0t;申珺抬头，眼中燃烧着冰冷的火焰，&0t;我怎敢轻易死去？&0t;

姜雁松开手，沉默良久，忽然转身走向门口：&0t;我府上有位老医者，与太医院无关。你若信我，就让他看看。&0t;

申珺望着姜雁的背影，轻声道：&0t;我信你。&0t;

姜雁脚步一顿，没有回头：&0t;好好休息。明日再谈。&0t;

门关上了。申珺缓缓展开染血的帕子，眼神复杂。

信任，多么奢侈的东西。但她必须赌这一把——为了复仇，也为了那个在雨中向她伸出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