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能用左手是这么练习出来的。
时汕沉吟着,思绪一转,联想起在卧室衣帽间的衣柜里看到的那枚金牌。
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
慕郗城稍作休息的时候,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时汕向他挥手,“过来。”
时汕走过去,动作并不快,外加网球场地面积其实不小。
可慕郗城十足有耐心,等着他妻子一步一步走过来。
越等,他就越觉得对方真的是小坏蛋。
明知道他在等她,也不快走,更不会跑,就那么清闲地向这边走。
一边走,还一边看着他。
从不为任何人打乱自己的节奏,固执己见,这一点都是和曾经的她没有丝毫的差别。
“打网球?”她问,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所以明知故问。
“那阿汕要不要试试?”
“不了,我运动一向不行。”
“是么?”
慕郗城可不相信,曾经的陈嘉渔运动上不擅长?
这绝对不可能。
解离性遗忘到底,让现在的时汕认为自己是个怎样的人,过去那个冷漠又骄傲的少女,可不像现在这个样子。
“试试吧。”
时汕被迫接过慕郗城手里的网球拍,对于体育竞技完全没有了解的她。
连握拍的方式都不懂,怎么打网球?
见她站在一旁有些失神,慕郗城过来,手把手教她。
“手臂放低,手肘力。”
被他就这么搂在怀里,时汕有些不习惯,可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结果,网球球机,球,就直接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一下砸的力度不轻,时汕纤瘦的身体,几乎一个踉跄。
再来一次的时候,结果一样。
慕郗城蹙眉,不觉得她会就此忘了,连网球都不会打。
早年在苏州陈家,他偶有训练的时候,会带阿渔过去,一来二去,阿渔的网球打得也很好。
接连三四次,都没有接到球,反被网球砸到。
一直这么砸下去,也不是办法,直到到第五个球,直接砸到了时汕的左脸上。
女孩儿白净的肌肤,刹那间出了红印子。
慕郗城上前,说,“接不到球没关系,多练几次,以后总是可以的。”
时汕没有丝毫在意,扶开他的手,说了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