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革命的声音好像越来越大。”张寰说道,“如果要你选择,你会选什么?”
沈清辞放下手中的报纸,她睁着双眼,“腐朽的清廷,救不了我们的国家。”
她拿起报纸,上面?还报导有朝廷兴起的立宪,“即使是立宪。”
“但以当下的时?局,并没有一个完全适用的方法。”张寰说道,“国力?的强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产生巨变。”
“推倒重?来。”沈清辞道,“但这是很惨烈的。”
张寰低头?看着她,于?是伸手抚上她的太阳穴,轻轻揉着,“你会改变想法吗?”
“我不会改变想法,既然答应的事,我就会履行?。”沈清辞回?道,“不过有些事情,或许会偏离原来的轨道,这是无法预计的。”
“我没有想得那么深远,”张寰说道,“最大的期望,就是你和我牵挂之人平安顺遂。”
沈清辞握住张寰的手,笑道:“我也是。”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巨响,是轮船发动的信号,没过多久,窗口的景色就动了起来。
张寰走到窗口,看着江面?上被日光洒照的水面?,随着游轮的驶动,平静的江面?荡起了波纹。
“要出去看看吗?”沈清辞问道。
“好啊。”张寰点?头?。
推开房门,门口守着两个壮硕的男人,“小姐。”
沈清辞拉着张寰离开了客舱,还未出海,船只运行?的十分平稳,但甲板上的风很大。
于?是她便将围巾给了张寰,又给她披了一件外衣。
船只在江上行?驶,游轮的速度很快,两岸的景色在不断变化,“这个世界,发展的真快啊,就好像是睡了一觉,就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沈清辞靠在游轮的栏杆上,“如果我没有之前在海外的经历,也许我也会为之惊奇。”
“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吧,总不能说,我们做了一个两千年的梦,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沈清辞又道。
张寰向沈清辞靠拢,自?然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看着江面?飞出一行?白鹭,“什么样的名字,什么样的身?份,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够一直相伴,重?要的是,无论世界怎么变化,无论过去多久,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在何处,我们的感情依旧未变。”
沈清辞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忍不住伸手拨起了她耳畔的长发,“花不尽,柳无穷。应与?我情同。”
张寰抬起头?,与?之对?视着,应答道:“朱弦悄,知?音少。天若有情应老?。”
是夜,船只从江面?缓缓驶入了大海之中,城市的灯光越来越越远,海面?上只剩下漆黑一片,除了风声,就只有行?船的海浪。
客舱的大厅中正在举行?舞会,这艘外商的游船上,有半数的洋人。
“想吃什么?”沈清辞问道。
大厅与?厨房相连,旁边有个小酒馆,二人坐在酒馆的角落,看着被彩色霓虹灯笼罩的大厅,欣赏着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