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景抱着任倾雪走到偏屋,一脚踹开偏屋的门。
宋时檐背对着他们,弯着腰还没来得及站起。
言淮景抱着任倾雪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你看,我说什么了,他可是将然儿抱回来的。”
任倾雪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时檐,她不知然儿为何会晕倒。
宋时檐颔首,礼貌地道:“将军莫要误会,损了然儿姑娘的清誉。方才她哭得晕了过去,我作为医官,正在为她针灸。”
言淮景根本不在意然儿到底怎么了。
他只想让任倾雪看到矢言医官与然儿共处一室。
孤男寡女的,况且然儿的衣领微敞,很难让人相信矢言医官只是在为她医治。
宋时檐见言淮景看着然儿的衣领,随即解释道:“在下只是在她的穴位上施针,并没有做逾越之事。”
言淮景也不听,自顾自地说道:“方才倾雪已经同意嫁给我了。
既然你不愿娶然儿,等过完年关,就由你布置言府吧!
我也不为难你,先前我母亲为我婚礼准备的东西还有很多,你都可以拿来用。”
宋时檐面色沉静,眼神却有锋利的寒芒在凌厉地闪动。
言淮景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啊?
不是想为别人乱点鸳鸯谱,就是强娶民女啊!
他瞧了一眼面露难色的任倾雪,她的双脚已经被寒风吹得通红。
身上也仅穿着不御寒的中衣。
言淮景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将她抱来,目的仅是为了让他难堪?
他暗暗发誓,绝不能让倾雪落在言淮景的手里。
言淮景既让他布置言府,那他正好趁此机会,带任倾雪逃离这里。
宋时檐微微一笑,行礼道:“既然如此,那就恭喜将军抱得美人归!
还请将军多允我一些时日,届时我一定将这言府装扮得格外喜庆。”
言淮景满意地点点头,抱着任倾雪离开了偏房。
宋时檐则留在偏房继续为然儿施针。
——
言淮景回到房间后,将任倾雪放下,说是还有事便先离开了。
他离开后,一直躲在屋中的李墨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定定地看了任倾雪许久,才开口安慰道:“你别怕,我们一定会让你离开的。”
任倾雪牵着嘴角,僵硬地挤出一丝笑容。
恰巧这时,宋时檐刚施完针,也回到了任倾雪的身边。
他盯着任倾雪被言淮景亲到红肿的嘴,不由地为她难过。
宋时檐走上前,牵起任倾雪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声安慰道:“委屈你了!”
任倾雪再也忍不住眼泪,搂过宋时檐的脖子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