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行为了哄她开心,哄她能跟着他出去,待在他身边,第一次给她拍粉底液,打眼影,描眉,涂口红……
从那之后,就经常帮薛宴辞补妆了。
从叶家老宅出来,已经快要下午三点了。姥姥极力留两人吃晚饭,可薛宴辞明目张胆的说想要回家,想要知行抱。
老太太笑哈哈的让两人赶紧走吧,别耽搁了。
路知行看不明白薛家和叶家,给薛宴辞的定位到底是什么?
妈妈周锦闻去世前提过一句,要体面的、隆重的去恭贺叶承樱伯母,去恭贺叶承樱伯母女儿的出生。
至于原因,路知行知道的。
妈妈周锦闻去世前两周,和叶承樱伯母通过两次电话,关于是否要让那个只出生十个月的女婴承袭叶家的辈分,接叶家的班子,讨论过很多次。
这个世界上,知道薛宴辞承叶家辈分,接叶家班子的不过十五人,路知行就是其中一个。
爷爷薛安厚表面上并看不出什么,只一个劲儿地宠着薛宴辞这个孙女,可遇到生意上的关键节点,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她的问题。
伯父薛蔺祯对薛宴辞很是严格,每周都会打电话过来询问项目进度,稍有一点儿没达标的,就会严厉斥责她。
伯母叶承樱对薛宴辞明里暗里地宠着,她有任何自己办不了的事,都会拜托妈妈帮她做。
两位哥哥更是不必说,完全就是有求必应。
姥姥叶政君对薛宴辞这个外孙女,全然一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兜底态度。
等到路知行做好晚饭,才发觉薛宴辞早就躺在另外一间客卧睡着了,她的洁癖比六年前更严重了。
没洗澡是不允许躺在主卧床上的,只能在客卧睡;事后床单被罩都要换,哪怕前一天刚换过;只有冬天的外套她会穿第二次,且必须放在净衣区,其他衣服永远都是穿过一次就要洗;睡觉要穿睡衣,在家要穿家居服,这是两种分类……
“好姑娘,醒醒,吃饭了。”
薛宴辞躺在床上睫毛一颤一颤地,路知行就知道她这是醒了,在撒娇,要他哄。
路知行俯身亲过宴辞一小会儿,她才会懒懒睁开眼,再亲回他。
薛宴辞大学时候就这样儿。
“知行,我把通纳生物的财务部门接过来了,周一早上陈让会带你去做交接。”
原来她和姥姥、陈让在书房谈的事是这个,路知行急忙开口,“是不是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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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结婚前,把我在通纳生物的股份全部转给你。”
路知行停下手里的筷子,“我不要。”薛宴辞是想要他代替她成为通纳生物最大的股东、董事。
“知行,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好,那你持股且初文化的百分之七十,我就同意。”
“知行,你知道的,我没办法持股任何企业,我也没办法拥有大宗资产。”
“那我不能接受你的新婚礼物。”路知行拒绝了。
薛宴辞夹一块路知行腌制的酱黄瓜,“好脆哎!”
“就和咱俩的感情一样。”她光着脚,在桌子底下猛踹路知行一下。
“薛宴辞,别耍赖,我是真的没办法接受。”路知行一脸凝重,“我可以打理你交给我的所有生意,哪怕是薛家、叶家的核心生意,我都不会推辞。但是我没法成为股东和董事。”
“你怕什么?”她又踹他一脚。
路知行夹一些银芽炒鳝丝到她餐盘,“薛宴辞,你别捧我。”
路知行这话说的云里雾里的,薛宴辞是真没听懂,但也害怕路知行真的猜到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