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撒谎太多前后矛盾被当成疯子,不如真实点,还不费脑子。
沈稚道:“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有好几个,有一个是和叶孤城配套的。要是叶孤城很朴素,那就不般配了。”
白愁飞:“好几个什么?”
沈稚:“是的。”
又犯病了。
白愁飞抓着他的手,防止他到处乱跑,低声提醒道:“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来这里吗?”
沈稚同样低声:“伪装成南王世子,拜叶孤城为师,偷学他的武功,顺便探听南王府谋反的详情。”
白愁飞震惊,音调提高了不少:“南王府谋反?!”
沈稚:“是的。”
南王世子和朱厚照相似的面容浮现在他的眼前,解答了白愁飞的部分疑虑。
白愁飞:“这才是你对世子下手的真正原因?”
沈稚:“我没有对他下手,明明是你下的手。”
白愁飞没有闲心跟他争辩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飞快的思考着,发现自己了解的依然不多,无法琢磨出上层的权力博弈。
正在他思考时,沈稚挣脱了他的手,来到城门前,跟守城的士兵交谈。
沈稚穿得很普通,但是身姿挺拔,仪态出众,一眼便知身份不俗,他不卑不亢,语气平淡地说:“我应邀前来,跟随师父叶孤城习剑,你去禀报师父,告诉他我来了。”
“不知您如何称呼?”士兵恭敬地问。
“你过来。”沈稚朝他摆手。
士兵来到他的面前。
“伸手。”
士兵递出手掌。
沈稚伸出一根手指,在他掌心轻轻写下“南王”两个字。
他收回手,“去吧。”
那士兵小跑进了城主府。
白愁飞的心提了起来,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手。
他现在能依仗的,唯有这双手。
沈稚站在城主府前,大门敞开,在这里可以把里面看得清清楚楚。
府内的整体基调以白色为主,地板是白色的,回廊是白色的,连成一片,看起来干净又整洁。
两队侍卫正殿出来,身着白衣的叶孤城站在正中间的台阶上,远远地与沈稚对视。
沈稚的身体被系统优化过,美瞳还没摘,眼神好得很,隔着几十米远,依然看清了叶孤城的神色。
那日的海边偶遇,并非只有沈稚看到了叶孤城,叶孤城也看到了他。
叶孤城认出他了。
他缓缓走下台阶,向着沈稚而来。
叶孤城不似西门吹雪那样冷酷,收敛了剑意,也看不到杀意。
他就这样淡漠地,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如同帝王走在他的宫廷,他生来就如此尊贵、显赫、威严,不会被外物改变。
他的皮肤很白,并非虚弱的苍白,是一种健康的白,就像细腻莹润的玉石。
沈稚的眼中只能看得到叶孤城了。
“世子莅临,荣幸之至,未能亲自迎接,还请世子勿要怪罪。”
“是我不愿兴师动众,现在这样就很好。”沈稚拿出他给南王世子的书信,“你此前说的,还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