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现在就跟神出鬼没似的,时而整天不见,时而半夜回来,随口说一句“公务繁忙”,便再不提详情。 沈姝抬眼的那一刻,湛丞已经站在她面前。 他站得很近,身上的衣袍还带着外头的寒气,还有一点……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沈姝没有动,只是看着他,指尖慢慢收紧。 她很久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了。 现在的湛丞,和初见时那个时不时怒火的世子,已经截然不同。 他的眼神沉了,眉目锋利得近乎残酷,整个人像是从刀锋中打磨出来的,冷静又致命。 这几天,他总是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 她从阿花口中知道,他已经彻底放开手脚了。 南方的局势几乎都握在他手中,行军、处理降将、清算旧账,他做得滴水不漏。 ...